出震动的声音,上面摆着得那一套青花瓷官窑茶盏还在不住得晃动。 萧知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到那股子怒火渐渐消平,这才沉着脸把字条递给喜鹊,语气淡淡得说道:“你自己看。” 喜鹊闻言忙接过字条看了起来。 那字条上面所书的内容并不多,可意思却很分明,她捏着字条,抬了脸,神色怔怔得看向萧知,嘴里呐呐问道:“主子,二少爷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 萧知冷着一张俏脸,嗤笑一声,“不过是想让我离开侯府,给我在外面安置屋子。”说到这,她又忍不住骂道:“这个混账东西!” 亏她当初还觉得陆家这位二少爷是个温润谦逊的少年郎。 可如今看来,温润谦逊不过是他的面具,这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当初原身让他同陆老夫人说,让他娶她的时候,那人连一个面都没出现,成日躲在四房当个缩头乌龟。 现在好了。 等她嫁给了陆重渊,倒是又起了心思想让她跟他在一起。 还在外头给她安置屋子? 他一个读圣贤书的,难道不知道聘则为妻奔为妾?不,他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八抬大轿娶原身进门,他根本就只是把原身当做玩物看待……这个混账!萧知撑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攥着,嘴唇也抿得死紧,好似不这么用力,心里这股子怒火就难平。 亏得原身是个好姑娘。 纵然心里再喜欢那个陆崇越,但也从来没在私下做出什么越矩的事,平日就算见面也都是让喜鹊待在一旁的。 要不然可真是便宜了那个混账东西! 她生平最厌恶这样的人和事。 以前她做顾珍的时候也瞧见过几个出身世家的浪荡子,那些人成日以欺负姑娘为乐,甚至有一次,一个世家子直接在花宴上就调戏了一个官家女,那日她二话没说就直接把人拿下,抽了他几十鞭子送回了家。 可如今自己碰到这样的事,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心里气得痒痒的,萧知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陆崇越,拿着鞭子狠狠抽他一顿,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不抽他一顿都对不起原身。 可以她现在这个身份,哪有这个资格去动陆家的二少爷,只能咬了咬牙,勉强把心里的那口气压了下去。 然后看向喜鹊。 见她还是一脸怔怔的模样,沉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出路,你说的方法?” 喜鹊一听这话,立时就白了脸。 她忙跪在了萧知的跟前,双手紧拉着她的袖子,说道:“主子,我,我不知道二少爷说的方法是这个,倘若我知道的话决计是不会把这张字条带回来的。” 纵然她再不懂规矩也知道奔为妾这个道理。 更何况养在外头是什么意思?做二少爷的外室? 别说主子不同意,就是她也不会答应! 当初夫人死的时候交待给她的那些话,她可还记着,倘若真让主子跟了二少爷做了外室,她以后哪有这个脸面去九泉之下见夫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她死死捏着手里的字条,咬牙切齿的骂道:“那个二少爷看着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藏着这样的龌龊心思。” “都怪我瞎了眼!” 萧知听着她这一字一句,情绪倒是缓和了一些。 倘若喜鹊是个不开窍的,她日后也就没办法再留她在身边了,她会给人找一个好出路,再给人多些银钱,只是自己的身边,她肯定是不放心再让喜鹊待下去了。 这侯府危险重重,像喜鹊今日这样的做法总有一日会连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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