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日林嬷嬷她们把我关在柴房里不给我吃喝。” “我偷偷跑出来就想吃点东西好去看您,我,我就偷了一个馒头。” 喜鹊饿了好几日,整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刚才又被林婆子抽了几十个巴掌,小脸红肿着,嗓音也跟哭哑了似得,一副可怜模样。 根据萧知现下存有的记忆里。 这个喜鹊自小就跟着她,两人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实则却有姐妹情谊,她如今既然占了萧知的身体,自然要帮她好好照顾身边人。 所以在看到喜鹊这幅样子的时候,她彻底沉了脸,弯腰伸手把人扶起来,本想拍一拍她的手臂说一声“别怕”,可指尖刚触到她的胳膊便听到她轻轻“嘶”了一声。 萧知神色微动,心里已明白过来。 看来不止脸上这些伤。 喜鹊身上那无人瞧得见的地方应该也有不少。 对于丫鬟偷拿馒头的事,林婆子自然是无需下这样重的手,可问题是,这个丫鬟是她的贴身丫鬟,而她昨日正好驳了林婆子两回脸面,想到这,萧知心里好似涌了一团怒火似得,这些个混账东西! 可她到底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即便再生气,也不至于在几个下人面前失了体面。 萧知压着心里的怒火,伸手环着喜鹊,让她不至于摔倒,然后就仰着下巴盯着林婆子,神色淡淡得,语气也很平,“你说侯府规矩,那我倒要问一问你,你无故把我的丫鬟关进柴房,这又是什么规矩?” 她说话的时候。 神色冰冷,全无往日那副温柔怯懦的模样。 林婆子再一次从萧知的身上察觉出那丝可怕的凛然气势,甚至在她的注视下,让她忍不住又想往后退。等反应过来,她自己先气得红了脸,刚想张口说话,可还不等她开口,便又听到萧知说道:“纵然我丫鬟有过错,理应由刑事处的赵嬷嬷查办,你私设刑罚,又是什么规矩?” 那个刑事处原是她当年管家的时候设的。 那会她是怕有些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私设刑罚,索性便置办了这么一处地方,还下了规矩,倘若有人敢私设刑罚,那么惩罚之人刑罚翻倍。 这事。 府里的人都知道。 所以她这话说完,无论是林婆子还是其余一众人都白了脸,尤其是林婆子,她手里还拿着那块抽人的板子,此时却不知道该拿还是该扔。原本围绕在林婆子身后的那些丫鬟、婆子也有意无意得退了开来,一副想同人划清界限的模样。 甚至还有人跪在了萧知跟前,说道:“五夫人,是林嬷嬷差使我们做得,不不不,我们什么都没做,是林嬷嬷动的手。” 她这边开了头。 其他人也纷纷跪在萧知的面前,指认起林婆子做的事。 “你们——” 林婆子眼见这幅情况,想说些什么又无从说起,只能死咬着牙恨恨地盯着她们以及萧知。 她心里在气愤之余也觉得奇怪,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孤女怎么病了一遭反倒有脾气了?以前无论她做什么,这个孤女向来都是好声好气得喊着“林嬷嬷”,现在却有胆子责罚起她了? 而且她竟然还知道刑事处的事? 萧知没有理会林婆子的目光。 她只是看着喜鹊,柔声问道:“她刚打了你多少下?” 喜鹊原本还怕得紧,可此时大概是被萧知的气势所感染,也朝林婆子的方向看过去,她的眼眶通红,藏着泪还有恨,嗓音也带着无尽的恨意,“她统共拿板子打了奴二十下,还在奴的胳膊上拧了十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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