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刘恪非披着棉衣坐了起来,蹙眉道:“是翻墙的声音,我起来看看!” 张依一按住了他的胳膊,“别去了,万一……,咱们里外门都锁了,谅他们大晚上的也不敢干什么!” 刘恪非“嘘”了一声,又指了指窗外。两人屏住了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听声音,还是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刘恪非穿上棉袄下床,按住张依一不让她起来,他没有开灯,就着夜光穿上鞋,轻轻地打开卧室门,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出来后才发现,屋门竟是敞开的,月光下,就见小树和家宝,正蹑手蹑脚地想要进屋,小树手里拿着一个麻袋。 “闭嘴!”还没等两个儿子惊讶的叫出声,刘恪非就轻喝一声。 他迈着走上前,一手一个,提着两个儿子的脖领子,提溜着往沙发上一扔,关上门,厉声问:“你们两个拿着麻袋干什么去了?” 黑暗中,父亲的眼睛熠熠生辉,兄弟俩吓得不敢抬头,你碰我一下,我戳你一下,最后还是小树嗫嚅着回答:“没…没干什么!” 张依一听到了说话声,穿上衣服起来,正想要开灯,就听刘恪非低声道:“别开灯!” 她的心顿时慌乱起来,刘恪非什么时候这么谨慎过,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们还不说实话吗?”刘恪非的声音冷冽得吓人,别说两个孩子了,就连张依一也吓了一跳。 她走到儿子面前,急切地问:“你们俩快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不怪哥哥,是我气不过,想教训程晓敏,哥哥是被我逼着去的。” “不关弟弟的事,是我带着他去的!” 兄弟俩争了起来。 “你们俩倒是兄弟情深!”刘恪非被气笑了,“说吧,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家宝抢先说道:“那天程晓敏侮辱爸爸,让爸爸掏厕所,又让爸爸抓狗屎,我就想弄死她了。我一直找机会,今天下午,我听到她和人说话,说今天晚上学习文件,要十一点多才能回家,我告诉了哥哥。晚上等你们睡着了,我和哥哥从食堂后面拿了个麻袋,守在她们家门口,拿麻袋一套,一顿暴打,怕她叫喊,我找了一块破布,塞她嘴里了。” 张依一惊叫出声,“后来呢?人没打坏吧?” “没有,也就是鼻青脸肿,睡上半个月,不会要命的,放心吧妈妈,我会打,不会朝要命的地方打。”家宝有些得意。让程晓敏那个小瘪三猖狂,他刘家衍可不是吃素的。 “你小小年纪,竟把打人当成自豪的事,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刘恪非抬起了手。 可还没等他打过去,家宝就滋溜一下躲到了张依一的身后,“妈妈,爸爸打我!” “爸,别打弟弟,是我错了,要打就打我!”小树拦在了张依一面前。 “恪非,打人是不对,那也要看是打谁,那程晓敏跟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早就该……” “依一,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刘恪非打断了张依一的话。 “吆,刘恪非,你不会是想把小树和家宝送到派出所吧?”张依一猛地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个儿子前面,怒道:“我知道你有原则,可我不管,你要是敢把他们送派出所,我跟你没完。如果孩子做错了,我不会护着,可程晓敏不是人,该打!” 刘恪非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要把他们送派出所了?我是教育他们,不能以暴制暴,如果他们动手,和程晓敏之流有什么分别?” 接着,他又问两个儿子:“你们意识到自己错了吗?” “爸,我错了,我不该带着弟弟打人,我以后不会了!”小树低下了头。 刘恪非看着不服气的老二,知道这小子口服心不服。但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们赶紧休息,我出去一趟!”刘恪非捡起地上的麻袋,就要出去。 “你干什么去啊?”张依一紧张地问。 “你别管了,我一会就回来!”刘恪非撂下一句话,迈着大步走了,快到大门时,就见他加快了脚步,“蹭”的一下,纵身跃上了一人多高的墙头。 “爸爸好厉害!”家宝崇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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