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丽丽,你的思想有点腐朽啊,国家讲究人人平等,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却宣扬等级制度,歧视保姆。”张依一见闫丽丽涨红了脸,继续道:“我跟春花姐是互帮互助的关系,我们是平等的。” 春花咬牙,怒视着闫丽丽,“如果你再欺负我和秀秀,我会打掉你的牙!” “这岂不是又要破财了,上次镶银牙,这次怕是要镶金牙了吧?”林寒像是在自语一般。 “哈哈!”张依一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林寒太有意思了,她就喜欢这么刚的女孩。 闫丽丽被众人一阵冷嘲热讽,一张脸快涨成了猪肝色。 一场小插曲,以闫丽丽被奚落得面红耳赤而结束。总有那些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的人,一次次挑战道德底线。 张依一和春花秀秀回到了座位,蓝灵和陈金兰安慰了春花母女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春花姐,你是不是憋着一股气,要是出不了这口恶气,下次再遇到闫丽丽嘴贱的时候,想揍就揍,只要别打成重伤就行,出了事我担着。”张依一趴在春花的耳边小声说。 春花恨恨道:“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把秀秀带大,可闫丽丽欺人太甚,要是她再敢欺负人,我就撕碎她那张脸。” 张依一嗯了一声,支持春花硬起来。她要不是军人的身份,又是政委老婆,她早就上去扇闫丽丽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人,这是有多嚣张,抢了人家丈夫,还要欺负人家。 见小树打起了哈欠,张依一带着他去了趟厕所回来,给他铺好小垫被,将他抱上了小铺,将遮拦网挂上,亲了一下儿子的小脸,“小树,晚安!” “妈妈,晚安!”小树抱住妈妈的头,吧唧一声亲上了妈妈的脸。 照顾好两个孩子,张依一和春花秀秀三个人也坐在座位上休息。不一会儿,秀秀就睡着了。 见秀秀睡得东倒西歪,张依一让春花坐到自己旁边,“让秀秀好好睡,她正是贪睡的时候。” 春花将秀秀的腿搬上座位,让她半靠半躺在座位上,自己坐了过来。 吵闹的孩子们都进入了睡眠中,喧嚣的车厢里安静下来,偶尔有几声咳嗽声。 列车到达申城火车站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三月初的天气,早晨还有些冷。出了车厢,春花给小树穿上了小棉大衣,抱着他跟在推着小竹车的张依一后面,随着人流出站。 秀秀背着一个大包,跟着大人身后,新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就是申城了,听老师说,申城以前是十里洋场,一定很繁华。 出了站,站前的广场上,停着一辆辆军车,汽车营的战士们开着车,已经在列车到达之前到了申城。汽车将众人送到码头,再由码头坐船到瀛洲岛的日新镇。 一行人坐着轮渡到达日新镇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日新镇位于瀛洲岛的中部,是距离申城市区最近的一个镇。师部机关、高炮一团、各后勤补给部门、汽车营、通讯营,以及家属区和幼儿园,都在这里,另外两个高炮团驻扎在相邻的乡镇。 部队家属大院坐落在江边,大院内有四栋楼房,二十多座小院。副团级以上干部家属住独栋小院,其他的干部家属住楼房。 张依一和刘恪非住的小院,与高大伟家的院子隔了一个秦副政委和程护士长的家。 进入院内,迎面是一个开阔的院子,一栋两层小楼。小楼上下共六间房。楼上三间房有两个卧室,一个小会客厅和一个卫生间。楼下三间房只有一间卧室,一个客厅,厨房和厕所。 卧室和客厅都摆放了家具,床、衣柜、沙发、茶几,最基本的家具都有。 这时,小杜带着几个战士,将他们家的东西搬了过来。有几大包袱衣物、被褥,还有缝纫机、自行车、两个五斗橱,两个写字台和一个梳妆台,以及炊具。 “小杜,你们几个明天中午来家里吃饭,今天就不招待你们了。”张依一见小杜和几个小战士,忙前忙后的搬东西,有些过意不去。 “嫂子,你别客气,这是应该的,刘政委让我告诉你,今天的中午饭、晚饭,家属们都去食堂吃。”小杜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几个战士按照张依一说的位置,将大件的东西摆放好,临走时,小杜拎起了两个暖水壶,“嫂子,我去食堂给你打两瓶热水送来。” “太谢谢小杜了!”张依一连忙道谢。这个小警卫员没有小何玲珑,但他踏实、心细,很多事,只要刘恪非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刘恪非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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