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姐姐、姐夫!”刘恪非脸上没有表情,淡淡的来了一句。 张依一跟着起哄,“叫姐姐!” 余毅顿时不吭声了,恪非这厮蔫坏,依一近墨者黑。 小时候,恪非就是他的噩梦,家里长辈说的最多的就是,你看人家恪非,做什么都出色。 为了赶上恪非,他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恪非十六岁考上德国柏林军校,他十七岁考上宾夕法尼亚大学。恪非二十多岁做了正团级干部,他二十多岁做了大学教授。两个人在不同的领域,旗鼓相当。 总算是摆脱了恪非的阴影,结果现在又被他压了一头,无论什么时候都得叫这厮一声姐夫。 长辈们一起话着家常,年轻人聊得起劲,几个孩子也玩在了一起。小树一下多了几个玩伴,高兴地把自己的玩具和识字卡片都拿了出来,和两个小表哥分享。 江煜宣的儿子两岁半,江煜聪的儿子比小树大一个星期,三个小男孩都好动,在屋里玩了一会就待不住了,跑到了院子里玩耍。 刘恪非请的厨师到了,厨师带了一个徒弟,两人每天上午十点带着菜过来,为一大家子做一顿午饭,做好饭就回去。 午饭很丰盛,两家人在一起吃了第一顿饭,席间,刘敬桢和江仲良商量了儿女的婚事。两人在前线结婚,没有酒席,没有婚服,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有。做为父母,始终觉得遗憾。 尤其是江仲良,总觉得委屈了这个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 “亲家,后天是双日子,你看后天办酒席怎么样?”江仲良问刘敬桢。 刘敬桢点了点头:“行,就后天办,恪非和依一是长子长媳,他们的婚礼可不能马虎了!” “爸,我跟依一的意思是,就咱们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再叫上几家相熟的人。我们一起上战场,牺牲了这么多战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婚礼不宜大办。” 刘敬桢有些可惜,“只怕是委屈了依一!” 江仲良忙道:“亲家的心意我们领了,两个孩子说的也有道理,恪非跟依一是军人,他们和战友一起出生入死,心里顾念战友。就按两个孩子说的办,咱们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再叫上那几家走得近的,也别去饭店了,就在家里办几桌。” “只能这样了!”唐雅君轻叹了一声,心中对江家人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午饭后,张依一要收拾碗筷,被小姨拦住了。她卷起了衣袖,夺过张依一手里的抹布:“依一,你怀着孩子,你去休息一会,下午还要上班呢!” “阿姨,哪能让您收拾,我来吧!”几个年轻人忙抢着过来收拾。 刘如恩刘如云姐妹俩大小姐出身,结了婚家里也有佣人,哪里干过活。可即便是这样,她们也不能看着小姨一个长辈去收拾碗筷。江家的两个儿媳妇更是惶恐,哪能看着小姨干活。 一顿争抢,最后,碗筷是刘恪非和余毅收拾的。 堂堂姑苏余家三少爷余毅,围着围裙,麻利的收拾碗筷,擦桌子,比刘恪非还要熟练,一看就是没少干家务。 张依一冲江白竖了个大拇指,自己这个便宜妹妹真是厉害。恣意洒脱,风流不羁的余毅,硬是被她调.教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 收拾好,江家一行人和刘如恩姐妹俩一起去招待所休息。刘恪非在高炮团附近的招待所,挑了一家最干净条件最好的,包了几个房间。 刘敬桢唐雅君带着小树住在堂屋,刘恪非和张依一还住在厢房。 张依一脱了鞋躺在床上休息,刘恪非推门进来,将门关好,躺在了她的身边搂住她,“依一,累了吗?” “不累,又不用我干家务。”张依一头枕在他的肩上。 “不累就好!”男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张依一立刻按住了男人乱动的手,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大白天的窗帘都没拉!” “好,我这就拉窗帘!”刘恪非跳下床,迅速拉上窗帘,俯下身笑盈盈的看着她,“这下可以了吧!” 张依一推开他的脸,忍住笑说:“古人云,君子不可白日宣淫!” “古人还云,食色性也!”刘恪非轻咬了一下她莹润的唇瓣,声音有些异样,“君子也有七情六欲,再说,在自己老婆面前,我可不想当君子。” 男人边说便解衣扣,“咱们结婚几年,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我跟单身差不多。好不容易胜利回国了,你又怀孕了,我又当了一段时间和尚。” “也是我傻,连结婚证都没有,就跟你在一起了,咱们那叫无证上岗,不受法律保护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