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这么欠揍。这是嫌她年龄大,没文化呢 “刘政委,您的文化程度高,一定听过这些成语,叫敏而好学,举一反三。同样的知识,有些人需要三年能学会,而有的人只需要一年。我上过村里的扫盲班,又上过夜校,我是第一期夜校的优秀学员,奖状还是您给我颁发的呢如果您还觉得不够,大可以出题考我。” 张依一在心里把刘恪非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大冰块,就会装十三。 让她震惊的是,刘恪非还真给她出了几道题,初中数理化各出了一题。 张依一呵呵两声,拿起笔刷刷刷,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做出了三道题。为了和刘恪非较劲,她还主动背了一首岳飞的满江红,尤其是背到怒发冲冠时,她几乎是咬着牙的,仿佛头发真的要竖起来了。 刘恪非看了看题目,冲陈主任点了点头,表示全部做对了。 最后,在场的评审,除了刘恪非,其他五个人全部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张依一,陈主任笑着让她回去等通知。 张依一冲几个评审鞠了个躬,大大方方地离开了会议室。她刚一出来,几个姑娘就围了过来,一个十八、九岁,眼睛大大的女孩紧张地问道“你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怎么样” “嫌我文化低,给我出了几道题考我。”张依一自嘲道。 “还要考试啊”女孩惊呼。 “不用,你们初中毕业的不用,考我这种没正儿八经上过学的。” “我只是高小毕业,没上过初中,会不会被刷下来啊”另外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短发女孩小脸都急红了。 “别担心,不一定会让你们做题,那只是”只是某人看我不顺眼而已。 眼看着短发女孩紧张的都快哭了,张依一鼓励了她几句,便离开了现场。 张依一出了军分区大门,看时间还早,她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附近热闹的地儿转了转。逛得差不多了,她找了家副食店,买了一只烧鸡,店主送了她一包五香花生米,说是店庆。 回去的路上,张依一看到街上有卖糖葫芦的,红彤彤的很是诱人,她忍不住买了一串。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纯正。 想了想,她又买了两串,让小贩包起来,准备带回去给毛娃和秀秀一人一串。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单身,花钱的地方不多,能帮衬着春花娘俩一点就帮衬着点。 等张依一回到家时,葛银玲和春花还没到家,十岁的秀秀正在厨房里做饭。炉子上熬着米茶,地锅里做的是大白菜炖粉条,锅子的四周贴满了玉米饼子。 “秀秀,你去把这串糖葫芦给毛娃送去,送去后赶紧回来,你也有一串。” “好”秀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闪了闪,开心地接过了糖葫芦,蹬蹬地跑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秀秀就回来了,小丫头告诉张依一东西送到了,说话的功夫,眼睛直往桌上的糖葫芦那瞟。 “吃吧,这是翠姨专门给你和毛娃买的”张依一把糖葫芦递给秀秀。小丫头再懂事,毕业还是个十岁的孩子,看见好吃的还是管不住自己。 得到了张依一的同意,秀秀羞怯地拿过糖葫芦,剥去了油纸,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一股酸甜爽口的味道很快溢满了整个口腔,小姑娘满足地眯起眼睛“真好吃” 秀秀正吃着糖葫芦,就听外面传来了葛银玲和春花的说笑声,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了张依一,均是一愣。 春花又看到自家闺女吃着糖葫芦,忍不住嗔了一眼张依一“翠翠,你又给她买零嘴了,你这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得改改了,等你明年考上大学了,学费咋办” “翠翠,你咋回来这么早选上了吗”葛银玲关心地问。 “应该差不多,六个负责选拔的干部,除了刘政委,另外五个干部对我都挺满意的。”说到刘恪非,张依一只觉得心中憋着一股气,不吐不快,“那人根本就是故意找茬,说我文化低,还当场考我做题,气死我了” 葛银玲简直哭笑不得,“做题天哪,刘政委咋这样啊那你做出来了吗” “当然做出来了,想考倒我,没那么容易”张依一得意地扬了扬眉。她当年高考,全申市排名前五十,上了j大医学院,全国最好的几所医学院之一。 “翠姨最厉害了”秀秀一脸崇拜地看着张依一。翠姨是最有学问的,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谢盈袖,还教她背了那首诗,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搬进来快两个月,翠姨教会了她很多东西,不但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汉字和两位数以内的加减法,还教她背乘法口诀。翠姨说,她再在家里学半年,明年上学,可以直接升入三年级,不用像那些七八岁的小孩子那样从一年级开始读起。 见张依一买了烧鸡,葛银玲和春花又少不了一顿数落,数落她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