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全体出动,成了家的军官,还带上了家属。加上杨碧玉驻地医院的同事,到场的嘉宾足有八、九十口子。 婚礼现场布置的极具时代特色,主席台上方悬挂着用红绸做成的大花朵,正中是一个红色的双喜。后面的墙上,挂着毛朱两位领袖的画像。 一对新人神采飞扬的站在门口迎宾,新郎新娘穿着崭新的军装,胸前别着红色的绒花。新娘杨碧玉化了妆,白皙的脸上涂了胭脂,桃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抹上浅红色的口红,娇俏可人。 张依一是和余小容一起进来的,一进来她就四下打量,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刘恪非。 这人实在是太显眼了,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满桌都是穿着白衬衣黄军裤的军人,偏他气质超群,竟穿出了时装的感觉。 他没带军帽,一头板寸短发,利落帅气。和上次见到他时领口袖口扣得严严实实不同,今天他居然挽起了袖子,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完美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 此刻,刘恪非正听着旁边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军人说着什么,那个女军人说到高兴处,还伸出手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恪非静静地听着女军人说话,或和她目光交流,,或点头回应,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彬彬有礼却又带着点距离感。 张依一的一颗少女心快要爆炸了,她羡慕那个女军人,能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美男,还能和美男亲密接触。 她好想对女军人大喊一声:“大姐,放开刘恪非,让我来!” 张依一正欣赏着刘政委的盛世美颜,突然就被余小容和毛娃拽着去了刘恪非旁边的桌子,那张桌有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在向余小容招手。 余小容挨着那个女人坐下,又拉着张依一坐到自己身边,小声地说:“翠翠,你说你,你今天就不该来,省得看那些糟心的人。” “我干嘛不来?一会吃酒席的时候我还要多吃点呢,平时哪能吃到肉?”张依一满不在乎地说。 她干嘛不过来,她正瞅机会想见刘恪非呢。她晃悠好几天了,就刚到部队那天见了刘恪非一面,从那以后再没见过他。 余小容轻轻叹了一声,她以前倒是没看出来,翠翠竟是个心大的。自己的男人娶新妇,她就跟没事人似的,还要过来吃酒席。如果不是认识她多年,余小容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换了个人了。 张依一再次看向刘恪非那桌,就见那个大姐站起身,走向了主席台,和高团长站在了一起。她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个大姐是高团长的爱人李干事。 李干事走后,刘恪非坐直了身子,优雅地端着一杯水,小口地喝着,无视邻桌几道火辣辣的视线,脸上平静得就像他手里的那杯水。 张依一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像自己一样对刘恪非感兴趣的姑娘,不止她一个。 挨着刘恪非的另一桌,坐的是杨碧玉驻地医院的同事,一桌八个人,至少有三双眼睛或火辣,或羞涩地偷看刘恪非,其中一个就是和她起过争执的赵琴。 尤其是那个白净清秀的女兵,一副想看不敢看,又忍不住不看,眼睛恨不能带勾的样子,差点让张依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依一压力感大增,一下出现这么多情敌,她怎么才能突出重围,拿下刘恪非呢? 赵琴也看到了张依一,迅速从刘恪非身上收回自己灼.热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张依一一眼。 张依一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不过一个色厉内荏的小婊砸,谁还怕了你不成? 她正和赵琴眉眼交锋,就听到一阵热烈的掌声。 原来是婚礼开始了,征婚人发表讲话,两人赶紧收回了火花四溅的目光,看向了主席台。 “同志们,今天是张铭恩和杨碧玉大喜的日子,我代表两位新人,欢迎同志们的到来!”高团长和李干事夫妻俩做为证婚人,站在一对新人身旁。 高团长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特烈的掌声,高团长做了个安静的动作,继续说道:“这是咱们高炮团驻扎彭城以来的第一桩喜事,同志们一定要好好热闹起来。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经历过血与火的战争,都是人民的功臣。现在,全国还有部分城市没有解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打起精神来,防止国民党特务搞破坏。除了老蒋,周边还有虎视眈眈的人,咱们…” “老高,这可是铭恩和碧玉大喜的日子,不是战争动员会,你还是把时间交给新人吧!”李干事及时打断了高团长,嗔笑道。 李干事的话,引来现场一阵大笑,高团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下面,由新人介绍恋爱经过,碧玉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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