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所为何事?” 林木森往长椅上坐下,气定神闲,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来意:“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季大人成全。” 季巡:“若是有微臣帮得到的,殿下尽管开口,微臣自当尽心竭力。” 男人悠悠道:“本王想要季大人放个人。” *** 几乎同一时间,大理寺天牢。 光线昏沉,阴暗潮湿,腐蚀的味道厚重异常。 因为是大年初一,狱卒都休沐了。只有两个人在当值。 小桌上摆了酒菜,丁二和赵然正在饮酒畅聊,好不惬意。 旁的人都在家里陪老婆孩子,跟家人在一起过节。这两人还悲催地当值。 “头儿就是欺负我岁数小,资历不够,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叫我干,大过年的也不放我假。”丁二那小子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喝了酒后就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就全点燃了。 赵然同样不满,嘟囔道:“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惨,除夕夜也没回家,我家婆娘那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丁二继续满嘴跑火车,“整天看押着一个老头,一点高升的盼头都没有。这老头也不知究竟什么来头,都关了几十年了,不放也不杀的。” 赵然“嘘”了一声,转头察看了下四周,“小点声,那老头可是个大人物,别乱说话,当心引火上身。” “切!”丁二不以为然,“真要是大人物早就离开这鬼地方了,还至于被关到现在?” “那是上头下了死命令,不准死也不准放!”赵然摇晃着酒杯,觉得眼前直晃,含糊不清地说:“今个儿这酒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特别上头……哎呀……晕得要死……” 丁二也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哥,我也觉得晕得厉害……” 还没说到两句话,两人便纷纷瘫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了。 没过一会儿楼梯口闪身进来一个身穿狱卒服的男人,面容陷进阴影,模糊不清。 他径直走向倒数第二间牢房,目标明确。 牢房里老头正面对墙壁不断念叨:“麒麟子,百年难得一遇,其血能解百毒,故而百毒不侵;然其命格带煞,现世之后,家国大乱,祸国殃民……” 男人敲了敲牢房的门。 老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天都没反应。 他只好喊出那个久违的称呼:“父亲。” 老头听到这声“父亲”,整个人倏然一颤。猛然转身,掀起沉重的眼皮,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 他跌跌撞撞地冲过去,言语激动,“晗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您出去。”梁晗掏出钥匙,打开天牢的沉重的锁链,“大年初一,守卫松懈,我们得赶紧逃出去。” 太子已废,再无翻身的可能。靠太子登基以后替父亲翻案,放出父亲已然是不可能了。他只有趁着年节期间,天牢守卫松弛之际,冒险将父亲救出去。 “逃?”老头神色凄苦,怔怔道:“逃到哪里去?” 他整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多年的关押让他显得无比苍老,头发全白了。 梁晗一边开锁一边轻声说:“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去。” 老头言语绝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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