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你也可以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 “殿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话了?”叶世歆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 马车驶到永兴街,驾车的白松露突然开口:“殿下,前面是安平侯府的车驾。” 男人神色淡漠,“不用管它。” 两车相遇,侯府的车夫主动将车开到路边,给晋王府的车驾让路。 苏烟倪走下马车,俯身行礼,“烟倪见过晋王殿下,晋王妃。” 叶世歆掀开车帘,笑着说:“这么晚了不知郡主是打哪里来?京城最近可不怎么太平,郡主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时隔一个多月,再见苏烟倪。这个女人似乎又意气风发了许多。珠光宝气,锦衣华服,倒是比之前还要气派了不少。 光线昏沉,明明灭灭,月色映衬着雪色,皎洁无双。 叶世歆的那张脸隐在暗处,未施粉黛,却依然明艳动人。 反观苏烟倪,她妆容精致,锦衣华服,跟叶世歆一比,却瞬间黯然失色。 她的皮囊让天下无数女人羡慕。 苏烟倪皮笑肉不笑,“多谢王妃提醒,烟倪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不小心就误了时辰。” 叶世歆:“天色已晚,就不耽误郡主回府了。” 苏烟倪福福身,“恭送王妃。” 见马车驶远,叶世歆这才开口说:“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这面上的客套殿下是不是应该维持一下?” 晋王殿下冷哼一声,“本王早就说过从此以后,见面不识,又岂会出尔反尔?永兴街的尽头就是东宫,苏烟倪打哪儿来岂不是很明显?你不是一直怀疑咱们回京那晚,为何东宫的人早早就在寒门街设下了埋伏,准备将咱们一网打尽。如今可看明白了?” “殿下是说是嘉宁郡主?” “寒门街毗邻永兴街,而永兴街的尽头就是东宫。一般人肯定不会铤而走险走这条路,无异于是自投罗网。可苏烟倪了解我,知道我向来行事大胆,喜欢剑走偏锋,所以她才让太子在寒门街安.插了埋伏。” “这么说苏烟倪早已投靠了东宫。”叶世歆只觉得脊背发凉。 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晋王殿下的人,转头就投入了太子门下,站在了晋王殿下的对立面。 不过细想之下,她又觉得合理。毕竟这个女人自私狭隘,心狠手辣。爱而不得完全可以让她因爱生恨。 或许苏烟倪口中的爱完全不足以称之为爱。她爱的不过是晋王殿下的皇子身份,她爱的是他的地位和成就。倘若晋王殿下如今不是皇子,只是个普通人,且一文不名,苏烟倪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这就是现实。她不过就是以爱的名义来满足自己的虚荣。这不是爱,这是掠夺。 “我十岁入军营,还未到弱冠之年便已独自带兵打仗,斩获敌将首级。这些年浴血奋战,功勋卓著。得父皇母妃疼惜,受万民爱戴。一个男人该有的殊荣我全部都已经有了。成人以后,爱慕者无数。京城多的是高门贵女想要嫁于我。有这么多人喜欢我,你却是唯一一个不在意我的身份和地位,只在意我这个人的女人。此生有幸得你相伴,共度余生,我死而无憾。不论今后发生了什么,我定会护你周全,不计代价。” 说着苏烟倪,这人倒是突然煽情起来,弄得叶世歆十分不适应。不过男人眼中的坚决她却看得分明。 她从不怀疑他的决心,她只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世事无常,她的身世又太过复杂。一朝暴露,势必引发腥风血雨。 现在她只希望这个秘密能瞒得久一些,再久一些,最好深埋地下,永远都不要浮出水面。只有这样她才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 长风呼啸,满城皑皑白雪。 马车特意绕到将军府。 叶世歆不明所以,“怎么来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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