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泺前去叫门“将军回来了,快开门!” 里头的侍卫透过门缝窥见的确是夏泺,这才确定是夏侯召回来,一众飞快的将大门打开。 夏侯召抬眼就瞧见,木宛童一身素色的襦裙,身上披了件米白色的兔绒披风,脸颊被寒风吹得微红,站在院子中央,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漆黑夜晚中的星星。 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上前捏了捏木宛童脸上尚存的婴儿肥,低头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天这么冷,怎么不进去。” “等你回来。”木宛童提了提手里的灯,眉眼弯弯的笑着开口。昏黄的光将她的脸也照的暖洋洋的,美得不可方物,温柔又恬静。 我守好你的家了,等你回来。 “饿不饿?替你温了汤。”木宛童柔柔的和他笑道,丝毫不提方才发生的事。 夏侯召将她手里的灯笼接过来,握着她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手心去焐热她的指尖,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快 “你用晚膳了?” “等你回来一起。”木宛童将手指蜷了蜷,缩在他滚烫的掌心,夏侯召的手格外热。 夏侯召拧着眉不说话,开始生自己的闷气。明明他是该生气木宛童不听他的话的,但他内心偏偏没法生气,反而十分满足和甜蜜。 他该对木宛童生的气没处发泄,自然就和自己过不去,开始生自己的气,当真是格外别扭的一个人。 木宛童看他脸色黑黑的,一言不发,握着她的那只手还是依旧不松不紧,而提着灯笼的手已经开始收紧,恨不得将其捏碎。 她有些时候能摸得清夏侯召这诡异多变的脾气,例如现在,他估摸着就是想对她生气,又舍不得,只能和自己置气。 “那以后早点回来吃饭好不好?这样我就不用等了。”木宛童扯着他的手摇了摇,笑得格外甜,开口去哄他。 夏侯召这个别扭的脾气,若是没个人哄,怕是有一天就能被自己别扭死。而且若是她当真不等他吃饭,估摸着以他的性子,今晚的晚饭干脆就省下了。夏侯召从来不是一个愿意认认真真吃饭的人。 夏侯召听了她的话,方才认真的点头“好,我以后都早回来,和你一起吃饭。” 木宛童不会问夏侯召去哪儿,到底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夏侯召是一个独立个体的人,他有他的事情要做,她也无权干涉和过问。 木宛童亲自替夏侯召炖了莲子猪肚汤,这个季节的莲子都是夏末时候存下来的,虽不如应季的鲜美,也别有一番风味,莲子猪肚汤养胃,木宛童想着夏侯召他胃不好,方才变着法儿的给他炖了。 猪肚去腥,只放了少许的盐与葱姜,汤色极淡,却格外鲜甜。夏侯召十分给木宛童面子,多喝了好几碗。 小厨房里做了松鼠鳜鱼,木宛童一筷子都未动。夏侯召却明明见她瞥了好几眼,便挟了一筷子,替她小心的去了刺,放进她的碟子里。 木宛童一愣,大家都晓得她不爱吃鱼肉,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吃,不过是嫌鱼刺太多麻烦,宁愿用整条鱼来煲汤,都不想碰一下鱼肉。 “多吃一点,你吃的还不够喂猫的。”夏侯召见她吃了那块鱼肉,眉间跃上一喜,接连替她剃了几块鱼放在碟子里。 “哪有猫吃得这么多的?”木宛童不服气,小声嘀咕了两句。 夜里吃多了容易积食,木宛童只将夏侯召替她夹的鱼吃了,旁的再也不碰。 “你弟弟过年不会回来了,他有事要忙。”夏侯召极为淡然的同木宛童道。在他看来,木左珩回不回来过年都没什么关系,他丝毫不能体会过年时候亲人团聚的那种喜悦和期盼。 “哦……”木宛童坐在镜前梳发,过了许久才应了句,明显有些情绪低落。 夏侯召凑过去看她,明显见木宛童眼眶红了几分,他虽然不理解血脉相连的羁绊,但他读的懂木宛童的情绪。 他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手指粗粝的将她脸上擦出道红印,皱眉问道“你不高兴吗?你会不会以为我就是不想让他回来,所以在骗你?” “以前都是和阿南一起过年的,我舍不得他。”木宛童恹恹的回他。“你不屑于骗人的,阿南可能真的有事不能回来。”夏侯召不需要骗人,因为没人会反对违背他。 “和家人一起过年很重要吗?我以前都没和人守过岁呢。”夏侯召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 “那我今年和你一起守岁。”夏侯召越是在这样的事情上好奇,不见丝毫痛苦和怨怼,她就越是心疼,一个人活了二十二年,都没有和人一起守过岁,这明明是家家户户每年最应该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召和童童的最新资讯请关注阿鱼的围脖(晋江弓鱼),未来番外也会放在围脖里!不要钱,免费送!(虽然不多就是了,小声bb)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