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闻言,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宁兰。宁兰知道,他一定会把“等世子回来”这几句话转述给六皇子。 魏南刚一走,她探出头看,霍起果然虽然生气,还是把沈厉留给了她。 宁兰道:“世子去芸香楼了?” 沈厉摸了摸鼻子:“应该没有点花姐,最多有一些舞姬,世子从来不看的。” 宁兰:“……”她看着是有多爱吃醋? 她招了招手:“劳烦你一程,带我一起去芸香楼。我这次不想换装了,就用本来的身份去。”再被抓着跳一次艳舞她能疯。 沈厉道:“世子说,今夜他进芸香楼以后,外面的事听他舅舅的。” * 于是请示的结果就是,霍宁擦干净了剑,和他们一起出发。 宁兰小声道:“西海令如果事务繁忙,其实通允一声即可,也不必自己亲身前来……” “我不仅是侯女口中的西海令,更是霍起的哥哥。”男人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侧头瞥她一眼:“何况侯女心里应该清楚,阿起为什么今夜要去见贺兰筹。” 这语气,这神态,什么意思! 说她红颜祸水吗! 宁兰不满地将头转过去,不敢和他吵架,只能生气地瞪着路旁的树和行人。原先见她美貌想多看两眼的行人见状瞬间四散逃了。 霍宁冷哼一声:“侯女今夜就保持这个女夜叉的神态去芸香楼盯着贺兰筹,我们全家都谢谢你了。” 宁兰刚一进去,花姐迎上来。沈厉吩咐了几句,便将他们带到一个香料旖旎的侧厅。男人们向正厅去,宁兰被引到屏风后,从侧面看厅内的情状。 男人们都在喝酒,霍起今日心情不佳,喝得尤其多。贺兰筹在对面谈笑,霍起捏着酒杯面无表情看他。 宁兰看完霍起,只是喝酒,没有打架,不用过于担心,放松了一些转眼开始打量场下。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今日的舞姬怎么穿得这样轻薄!都快入冬了,小美人们不冷吗! 尤其是领舞的那个,眼神瞟什么瞟,那是你能偷看的! 宁兰气得想下场去推人,但是太唐突了,只能不停安慰自己,没关系,霍起没看她们,他喝酒呢。这些都白舞! 下一刻,令她目眦欲裂的一幕发生了。 也许是霍起酒喝得太快太多了,案上的酒壶空了。一个罕见美貌的女子腰身娉婷,身段合着音律轻摆着托上一个红色绸缎盘子,里面放了一壶新酒。 那美人双眼明亮,似有星沙,皎洁不似欢场中人,是宁兰很喜欢的长相。但是在她将酒壶奉上霍起桌案的那一刻,她仰起头,寻着男人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宁兰抽出软鞭要打人了! 霍起侧开了头,被少女遮住看不清神情,下一刻站起了身。 她听到周围人在赔罪,原来是少女倾身想要吻他的那一刻带倒了酒壶,酒水洒在了他身上。 宁兰隔着一层绢纱看,也看不清他们刚才到底有没有亲到。她着急地站起身要去问他,两人已经起身转出正厅,应该是去更衣了。 霍起更衣她能理解,但是那个美貌少女……居然也跟在他后面!他没有拒绝! 宁兰一时心乱,他来芸香楼时是这样的? 他应当是拒绝了少女的求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