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曼曼两年前就和霍起认识了,没改别的噜~ 他自认没有得罪过她。 霍起虽是武将,心思却很细腻。看她在寿安宫和沧浪梦回周旋在太子和六皇子之间,早知她不怀好意。 但他对她的情绪,却很复杂。他不明白,经历了当初那样的事,少女两年后在寿安宫与自己重逢时,怎么还敢露出期盼自己能帮助她的表情。 他也是人,不是圣人,也会耿耿于怀。现在居然还想用这种玩弄小男孩的伎俩勾引他? 看到她皱眉忍痛却不喊出的模样,男人顿了顿,别开话题轻声问道:“哪里伤到?” 他刚揽她上马不得不碰到她的腰,虽然没有故意体会,但霍起战场经验丰富,一触即知骨骼没有任何问题,但仍然忍不住担心是自己不知道的情况。 曼曼与他不同。他不了解女人,但也知道她这样的要格外娇弱些。 听他这话是不打算和她共骑了。 宁兰尚不知自己意图已被看清。她垂眸飞速思考着,要是说自己没受伤,只是害怕,他会不会把自己从马上赶下去,冷冰冰地让她自己走回营地呀? 于是她没有答他的话,只是将腿上他的袍子往上拉,露出湛蓝麒麟瑞兽的绣花下,少女嫩白相连处微微肿起的脚踝。 霍起没想到,隔着衣服握到那么纤细的脚踝,竟然已经是肿着的了。 而宁兰则是因为男人刚刚帮她穿鞋时动作太轻柔,都没有机会喊疼。 此时,明明眼里蕴着泪,宁兰轻声道:“谢殿下相救,我……无事。” 霍起:“……” 看起来更可怜了。 男人抿了抿唇,单手放拢缰绳,立刻翻身上马,十分可靠地骑在了她身后,双腿一夹,狮子黑飞奔而去。 他将她骑马的姿势微微调整,避免脚踝被马毛擦到。然而侧坐终究不稳,宁兰抬起手,忽然搂住了他脖颈,霍起一僵。 宁兰仰头看着他,下颌弧线流畅,睫毛很长,却俊逸清贵而不女相。他的身体和她的不同,肩膀比她宽,肌肤在军人中偏白,但也比她的看起来健康很多。 他一手牵缰绳,另一手垂在身侧,几乎将她整个人嵌了进去。身上……很好闻,但是宁兰不知道是什么香。她家里和凉州王府比是穷的,用度没有这位清贵的嫡长子精致。 男人目光落在远处起伏的山峦与近处飞快掠过视野的树木上,金黄浅黄层层叠叠。 宁兰忽然问道:“听说殿下曾于镇北侯府救下武安伯长女魏瑛?” 霍起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直接道:“你怀疑首饰被人动了手脚?” 宁兰摇摇头,兜着圈子:“我的发饰在马匹狂奔时大半被树木挂落遗失,现在已无证据。镇北侯府何等门第,没有确凿证据,我不敢怀疑。” 兰花一般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上,男人沉默片刻:“和我不必如此。围场应该没有其他贵女进入,刚才我已留人去寻。你回去将首饰的数量、形制写单子给沈厉。若是虞安安做的,我和老二会给你一个交代。” 大皇子未成年而夭,贺兰玺正是南梁帝的第二子。虞安安若是针对宁兰,也是因为太子妃之位的缘故,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宁兰这样想着,并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特别。 树丛中一团毛绒绒的白影闪过,宁兰猛地扭头,看到男人箭袋里的弓箭,鹰羽紫杉,鸣镝泛寒,是把劲炼好弓。难怪在他手里能三箭射虎,真是宝器。 说起来,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这点一定要好好利用。 宁兰道:“我虽远不如殿下神勇,但是可以射只兔子给你打件曳撒或披领,也算勉强报恩。”说着伸手摸着他的袖角,抬头弯着眼睛问道:“殿下,弓箭可以借我一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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