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未来的大嫂倒是热情,处处照顾周全。 受邀参宴的其他贵女见陈三姑娘身边忽然走着一位容色出众的眼生女子,四下一打听,才知原来这人竟是萧曼只。 “原先还有传言说这位从不于人前露面,想来是貌丑,如今瞧来,这般容貌,是该好好藏在家里。” “你们可听说这萧曼只曾差点与她母家表哥订下婚约,若非她母家表哥的母亲忽然染重病去了,陛下又赐婚地忽然,她与大公子原本也没这缘分。” “还不是公主大义,为国和亲乌禅,才有萧曼只捡这便宜的份。我可听说了,她那母家表哥出生书香名门的沈家,如今却还只是个小举人,我瞧着未来也没什么大出息,哪敌得上大公子,嫡长出身,未来可是要继承世宁伯爵府爵位的。”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家李家的四女,在六公主和亲前,曾是六公主的伴读之一,因此话里多少有替六公主涨颜面,而贬低萧曼只的意思。 而且她以往整日跟在六公主身后,自然是见过陈定方的,见他风姿气度不凡,诗书骑射俱佳,芳心早已暗许,不过她也明白,陈定方和六公主才是一对,不是她的,肖像不得,也不能肖像。 可谁知乌禅会忽然求亲,在六公主和亲远嫁之后,李四姑娘本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哪成想半路杀出个萧曼只来。她不敢迁怒圣上,只能把满腔怨气发泄在萧曼只一人头上。 就凭着圣上的赐婚,就夺去了她心心念念之人,她如今能维持明面上的风度,已是不易,想让她给萧曼只好颜色看,想都别想! 而李四姑娘此言一出,与她交好的贵女们自然连声附和起来。 “先头萧老太君五十寿诞的时候,我倒是远远见过这萧家小姐一面,那时她那位差点就订下婚约的表哥就站在她身边,一男一女,站在湖边的亭子里头,诶呦那场景,都可入画了呢。”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明面上羡称是一对璧人,话锋里头,就差没把萧曼只的清誉按在地上踩了。 “听你们这么说啊,我倒是可怜起她那母家表哥来了,只能说造化弄人哦。” 这用来办赏菊宴的场地,再大也就围墙大,这些贵女们对萧曼只的诋毁之言,萧曼只自然是听到了。 作为这次赏菊宴的主人家,陈三姑娘笑得也有些尴尬起来。 客人来你家做客,竟被恶言诋毁,关键是萧曼只的清誉不仅仅关系着她自己,还与陈家一同牵连着。 “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姑娘?”萧曼只走上前,同那个诋毁她和表哥在湖边亭子里举止不清的女子说道。 说话的人在见到萧曼只之时,便已经开始心虚起来,可身边那么多人围着,她总不能先输了气势,便道:“我乃中书左检校之女。” “原来是张检校之女,我方才听你说,曾在我祖母大寿时看到我与表哥两人站在湖边凉亭里,可要知去过萧府的人都知道,萧府只有湖,可没什么亭子。” “那是我看错了,哪怕没亭子,那你们两人也是单独站在湖边。” 女子说完,听见萧曼只轻轻笑了一下,“哦,是吗。可是我家院子虽有一湖,可湖边却搭了唱戏的台子,那日祖母大寿,为讨她老人家开心,我母亲特意寻了京中最好的戏班子来登台唱戏,一直从客来唱到客散,湖边可是一直热闹的很。莫不是张小姐又想说自己记错了,还是说这原本就是你瞎编乱造出来的?” “我,我,我……”萧曼只的连番质问,让张小姐彻底哑了声,她的确没见过萧曼只和她表哥在一处,会说这些话,也不过是为了能讨好李四小姐,能融进她们的圈子而已。 萧曼只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咄咄逼人,“谣言伤人最是可怕,还望张小姐谨言慎行才是。” 张小姐掩了旗鼓,可李四小姐哪能被萧曼只轻轻揭过去,“谣言?这张小姐说的可能是编造,可你和沈家二公子的事,那还能是我们瞎编乱造污你名声的不成?” 萧曼只见这李四小姐对她有着掩不住的敌意,暗想自己应不曾开罪过她才对,没想到自己不曾害人,别人却有加害之心。 “我和表哥的事?还请这位小姐讲明白些,倒是是什么事?” “我倒是第一次见过这般不要脸面之人。你既然要说,我便说个清楚明白,现在京中谁不知你和沈二差点订成了婚约,又是姻亲,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关系,要没点首尾,哄谁呢?” “那照你这般说来,凡是家中有表哥的,皆是不清不楚的喽?那还请问这位小姐,你家中可有表哥?” 世家贵族,一向以姻亲关系互相扶持维系,在场众人里,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是有表哥表弟的,李四小姐自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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