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办这宴席,如何?” 便如同后世的长街宴一般。 顾皎自然同意了,这般更有凝聚力一些。 便去翻了库房,积年不用的红布和各种锦缎,送去工坊做装饰。 此番提议,一石击起千层浪。积蓄了好几个月的痛苦和郁气也有了发泄之处,各家各户都当成大事来办,必要显出自己的手艺来。顾青山听说后,也在自家庄子上提议,也办个一样的宴席;其它各户相应号召,自不必提。 顾皎办完这桩事,便借口回屋喝茶,其实是看看李恒的情况。 她发现,她理事的时候,李恒便盯着她的背看;她回屋喝水,他便假装低头看书。 好几次她故意走过去问,“延之,你看的甚?” 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将书给她看,其实也就是不知所谓的杂书。 顾皎也不嘲笑他,但悄悄地把座儿往院子里面挪了挪,让下一个回话的长庚站得近了些。长庚谨慎,一直垂着头,眼角风都不往院子里看。她也是挂了一个耳朵听着,大半的精力却去注意李恒的反应。 因此,长庚究竟说了甚,听得七零八落的。 挥退长庚后,她迫不及待回屋,却见李恒端坐在书桌前,手执毛笔,似想下笔。 她探头看了一眼,原是在描画。他的字她看过,但画却没见过,便道,“延之,将我画得好看些。” 李恒抬头,想说点啥,她却又跑了。 外间剔透的冰雪,黛青色的石头墙瓦,只她是一抹暖色,从画的这一头飘去那一头。 如此再三,李恒也不是不知她的苦心。 只她这般一心一意和纵容,令他沉迷上瘾了。 愿时间停滞在这一刻,长醉不醒。 第119章 心服 顾皎的小动作似乎起了点效果,李恒对跨入院门的管事们也没那么排斥了。有一天, 他还主动问起来, “许星呢?怎不见他来回事?” “他要回也是找你。”她道, “跟我回, 不伦不类的。” “我还没撤了他的任务,他就该找你回。”他倒是分得清楚。 很好嘛, 次日便让许星来了。 许星回事便不如管事们规矩, 甚礼都没行, 直接跨入院门。顾皎心头一跳, 赶紧回头看,李恒立在窗内,死瞪着许星。许星恍然无所觉,开口便是一大通话。 “那一百黑甲军和二百军马,我给安排去役所住了。将军来的时候肯定没想过吃喝拉撒的问题,三百张口,要吃多少,算过吗?庄里的库都空了,还是温老爷那边送了些白面和干草来救急,否则就打饥荒了。真是可笑,堂堂先锋黑甲军,也吃不饱饭呐?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 这些人的吃食后面咋安排?甚时候能上肉呢?过年的礼和赏银呢?” 说了第一个问题, 自然还有第二个。 “龙口的城守跑了, 城里的人忙慌慌地乱,外面还围了许多饥民。守城的小吏眼见要压不住了,这会子哭爹喊娘求一个官过去管管,不然他们也要撂挑子了。当然,几个月的粮饷也是没发的,看甚时候能给补补发下去。” 第三个接踵而至。 “关口。将军怒发冲冠那日,领了铁骑直接闯关,将关口搞得一塌糊涂。现无人守关,又该如何?” 顾皎听得头痛,这些事她真的不想管啊! 不想,里面飞出来一块砚台,直冲许星去。许星扬手接了,“将军,都听着了吧?” 显是听着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