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做事不妥。可他什么都不说,还不见了人,那就是上心了。咱们一般儿长大,情谊还在,能为了那贱婢坏情份?”朱襄又气了,“皎妹子,你知不知,刚那贱婢的父母带了许多东西和大夫来,什么做派?” 顾皎惊了一下,“来客了?怎地没人来通报?” 柴文俊更不好意思了,“撞上郡主了,被——” 被赶走了。 顾皎张了张口,倒是真喜欢上郡主了。可见,她不仅仅对李恒有点儿意思,确实是重视青梅竹马之谊。她想了想,道,“郡主多虑了,此事虽然会让我略有烦恼,但无伤大局。延之也并没放在心上,他昨夜回来,一个字也没提起过,想是体谅世子的。再则说,世子收个人在身边——”难免,她用上了顾青山的话,“连丫头也不如,能有甚用?” 这句话,倒是把朱襄逗笑了。她点头,“确实,连郡马身边的碧鸳也比不上。” 郡马闹了个大红脸,“阿朱说甚呢?” 朱襄伸手拉着他,“算了,不提那糟心的玩意了。闹腾一上午,我也累了,咱们回去休息休息。” 柴文俊自然是愿意的,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自去了。 顾皎站后面看了好一会,发现小两口志坚的气氛和刚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她啧了一声,男女□□,果然是能改变人。 午食,大家都没心情聚餐,各自送房里吃的。 顾皎等了李恒许久,他还没回来。她吃不下去,让柳丫儿去找周志坚问问,到底知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柳丫儿一溜烟跑走,出了庄口,奔役所去。 役所大敞开着,门口好几匹马,皮色锦缎一般,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柳丫儿力气大,性子活泼,又被顾皎纵容得胆大妄为,但到底是有点怕周志坚的。她眼珠转了转,没从正门走,反而去后门。后门是役所的灶间和杂物间,围墙稍微矮些。她四处寻摸,搬了些石头垫脚,蹬在着石头墙壁上,翻墙而起。后院有个看守的卫兵,立时见了她,她吓得一跌,那人赶紧将她捞起来。 “你作甚?”那兵士知道她是夫人的小丫头。 柳丫儿不好意思地伸舌头,“我来找周大人。” “怎地不走正门?” “周大人脸黑,又不耐烦见我。每次我来,他都关门,还不答人话。我就想着从后门进来,抓着他才好说话。” 兵士被她逗笑了,但军规便是军规,马虎不得。他从旁边拿了一根绳索,“小丫头,对不住了,不管你是谁的人,来干啥的,只要是翻墙就得捆起来。” 柳丫儿装哭也不行,撒娇也没效果,攀关系更是动摇不了对方。她只得叹气,“哥哥,求你捆松些。” 那兵士拍拍她小肩膀,“成。我再帮你一个小忙。” 因此,柳丫儿被推着,去了前院的厅外面,进出的必备口子上。若是周志坚在,总是能看见她的。 柳丫儿谢了兵哥哥的好心,乖乖被绑在前面柱子上。确实是个不安份的丫头,扭着身体到处看,便见除了门口几匹马外,院中还停了一驾车,车上坐了个黑小子,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几乎将整张脸割成两半。黑小子显然是发现柳丫儿的目光了,眼睛看过来,铜铃一般,吓煞人。更怕人的是,他身上似乎带着某种酷烈之气,隐隐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柳丫儿毕竟年纪小,只看得心惊,赶紧将视线挪开。 然周志坚不知是当真不在,还是有别的甚事,许久都没出来。她等得烦了,头也偏得痛了,又偷偷去看那男子。不想,又被抓个着。她忙装无视,低头,开始后悔翻墙的事了。 不想,那黑小子居然下车,一步步冲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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