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来学校这边,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有事。 他准备来找乔岚说再见。 马上就要走了,他还是想见一面,然后亲自说一声再见。 可是现在,走,走哪里,怎么走? 他走了,乔岚怎么办,他走了又有谁能保护她帮助她? 也许是乔岚表现的太过乐观,她总像没有烦恼一样的笑着,从来没有抱怨,就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她,所以这才给了郯墨一种错觉,一种乔岚其实过得很好的错觉。 可其实,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家人,怎么可能会好,她在前面拼命的跑,后边却有好多人想见她拉回去。 郯墨松开手,折成两半的银行卡掉在了车缝里,本来准备说出口的分别暂时搁置了起来,郯墨道,“我打你电话打不通。” 乔岚拿出手机道,“罗年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的电话号码,天天打电话发短信,我实在没办法所以把卡拔出来了。” 郯墨眸色又是狠狠一沉,“先去办张新卡。” 陈伯车子拐了方向,往附近移动营业厅的方向拐了过去。 办了新卡回到郯墨家里,所有人都有些沉默,就连乔岚在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现在不得不去考虑要怎么办。 她原想凑够了钱,至少能安安稳稳的过完高中的几年,可是乔家人明显比她想象的还有没有底线,他们时时刻刻在盯着她,准备将她卖出去。 躲避已经没有用了,除非在剩下的一年半里,她一步都不要踏出学校,而就算这样,乔岚也不觉得这真的可行。 这个罗年,今天敢在学校门口直接抓人,明天指不定还会做什么事情。 可是不躲避又能做什么?跑回家和乔家人大吵一架,和他们断绝关系? 怎么断绝,她的名字还是写在乔家的户口本上,乔家人知道她能还钱又怎么可能答应断绝关系,而且乔岚不敢想,自己如果回一趟乔家,还有没有再走出来的可能性。 报警?她是乔家的女儿,警察也不会插手。 乔岚深深吸了一口气,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恨不得自己是个孤儿。 隔壁房间里,陈伯小心的敲开了郯墨的房间门,走进来关上门。 郯墨不喜欢郯父,当年郯父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出轨自己的秘书,母亲和郯父离婚后带着他去了美国。郯墨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可因为感情太过单薄,也生不出什么恨意。 郯父当初因为郯墨的母亲这才成功的进入了检察院,即使如今郯父已经是本省检察院常务副检,正儿八经的省厅级干部,郯父也不曾否认,如果没有郯墨母亲一开始的帮扶,也就没有今天的他。郯父当初出轨自己的秘书,郯墨母亲不做思考当即离婚,他确实对前妻和儿子充满愧疚,尤其是郯墨母亲去世后,所以这才一定将郯墨接了回来。 但也仅此而已了,郯父想尽法子想对郯墨补偿一二,可郯墨母亲去世留给郯墨的遗产太过惊人,郯父就算想补偿也无从下手。 今天接到陈伯的电话,被告知郯墨又准备回美国,郯父惊讶之余自也是掩不住失望,极力相劝也没什么成果。 可不想晚上的时候,郯墨亲自打了电话过来。 有些事花钱可以办到,有些事情却还得需要一点权力。 郯墨打电话给了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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