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有证据,捉回来审就是了!”哂笑一声,“他是侍卫亲军马步都指挥使不假,但侍卫亲军,可不是他康义诚的私军!” 说罢,李从璟招呼孟松柏,“调集甲士!” 又对其他人道:“通知两位宰相与三司,遣人随孤去往军营捉拿案犯!” 众人应诺,无敢不从。 初,高祖以义兵起于太原,既定天下,将士悉罢遣归,其愿留宿卫者三万人,高祖以渭北白渠旁民之所弃腴田分给之,号“元从禁军”。后将士老不任事,以其子弟代,谓之“父子军”。 李嗣源整顿六军与侍卫亲军,得精锐甲士六万,屯于洛水之北。 洛水虽不是渭水,其情可谓相当。 李从璟率数百甲士来到侍卫亲军营地外时,正是黄昏。 寻常时候,有其他将帅领甲士至此,必要遣人先行一步,到营中通报,否则军营重地,非营中甲士,不仅是乱闯不得,便是靠近,都多有危险。 李从璟却没遣人事先通知。 他所领甲士,尽皆精骑,到得辕门外,军营辕门已闭,号角声呜咽响起,门内甲士晃动,正在集结,那角楼上,弓箭上弦。 李从璟在营外勒马,孟松柏朝辕门一声大喝,“都他娘瞎了狗眼,竟敢以弓箭对秦王?天下兵马大元帅至,还不开门相迎?!” 辕门内的小校看清来人,神色大骇,连忙下令撤去弓箭,打开辕门,让那正在集结的甲士纷纷走人,自身急忙来迎,抱拳道:“不知元帅驾临……” “休得废话!”李从璟高居马背望向营中,孟松柏厉喝一声,“马步军都指挥使营帐在何处?速速带路,慢了半分,误元帅大事,当心你的脑袋!” 那小校不敢怠慢,连忙应诺,大步向前奔跑,边跑边指:“康将军营帐在前面,不知……” 他话未说完,李从璟已经快马奔出,他身后的甲士席卷如风,根本就没人有空理会他。 营中甲士纷纷侧头,都跑过来观看发生了何事,营中不许纵马乃是铁律,眼前这些精骑是何来头,怎敢这样狂奔? 那些挡在精骑路上的,急急忙忙避向两边,吃了一脸灰的汉子,正要大声骂娘,待看清精骑甲胄,认出这是秦王府亲卫,立即闭上了嘴,眼中露出敬畏之色。 李从璟等人快马而来,康义诚得了速报,还没出帐,秦王府近卫就将营帐围了下来,见此情景,康义诚脸色数变,看清骏马上的大元帅,连忙过来见礼,“元帅至此,末将未曾远迎,还望元帅恕罪。” 精骑将康义诚的亲卫都围在外面,圆圈里的康义诚亲卫不过一二十人,李从璟策马缓步,来到康义诚面前,“未曾远迎就不必恕罪了,但你贪赃枉法履职有亏,却的确要向朝廷认罪。” 说罢,手一挥,“来人,将其拿下!” 康义诚见李从璟高居马背,连马都不下,还策马到自己面前,心头大感受辱,正怒火中烧,乍然闻听此言,又是心胆一颤。他密令心腹,乔装出营,与宣武军合谋做下截杀孔循的事,这几日之所以不出营,也是以防万一,要静待事情发展,等确认下面的人没有露出马脚,才会再出营。 但不曾想,孔循昨日才遇刺,今日李从璟就率领甲士而来,而且来了就直接闯营围下他的营帐,康义诚猝不及防。 “元帅!秦王殿下,末将自问不曾收受贿络,不知殿下此言从何而来……”康义诚抱拳低头,却趁机以目示意亲卫。 “康义诚,孤王办案,不须向你解释,你只需配合调查即可。现在,孤王命令你,解甲,缴械!”李从璟坐在马背上,对远近之事一目了然,他一挥马鞭,“侍卫亲军听令,后退二十步,胆敢有向前者,视为与罪人同谋,孤王立斩不赦!” “殿下……”康义诚还想拖延时间,等甲士们围上来,才好行事。 “孟松柏,愣着作甚,拿人!”李从璟冷声下令。 孟松柏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和十来名近卫滚路马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