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标书有没有通过,於棠都不愿意见。 不通过,公司痛失一大单生意,是公司的一大损失,同时也意味着她工作能力的问题。 如果通过了,她难免怀疑是不是那一晚的缘故,讨得他欢心,成全她卖身求荣? 於棠头疼得很,在这样敏感的时期犯一时糊涂,或许其中有酒精怂恿,但她当时还有余力思考,分明是她意志不坚,入了虎口。 忙完投标项目,正巧又碰上周末,於棠终于有时间放松。 周六睡到很晚才起,那会接近正午,她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慢吞吞爬起来接电话,见到赵征然三个字,瞬间清醒。 她接起,“喂?” 赵征然暗松一口气,听出她声音懒懒,他笑着问:“才起床?” 於棠觉得这股亲昵的口吻怪让她不自在,她没搭腔,直接问:“你找我有事?” “哦,”赵征然被她冷淡的态度……好吧,即便态度冷淡,可她天生一副温柔嗓,听得人心里痒痒,“今天星期六,你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 “吃饭?”於棠想拒绝。 赵征然抢在她前头说:“你之前答应过我,忙完事情就出来吃饭。” 於棠一下子回忆起来,那是敷衍之词,她没放在心上,“地点在哪?” 赵征然问:“你住在哪?我过去接你。” 於棠开口又是拒绝:“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 无奈,赵征然只能给她说个地址。 临海的一家餐馆,距离於棠住的地方有点远,她说:“可能要麻烦你多等等。” 赵征然马上说:“没关系,多久我都能等。” 於棠没理会他这些暗示性的语言,挂了电话,去洗手间洗漱。 出门之后,於棠给温故打电话。 温故最近一段时间在熬论文,一不小心就把头发熬出几根银丝,她一刻也容不下,已经顾不上论文,跑去发廊染黑。 她接电话时现在就在发廊,原本昏昏欲睡,听说於棠要去见赵征然,马上就跟吃了激素似的,情绪激昂,“你去见他干嘛?不怕他一见到你又控制不住兽性?” 於棠知道她在公共场合,提醒她,“你控制一下音量。” 温故气恼哼哼冷笑:“控制不住,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千万别告诉我,杀人犯法,我论文还没写完呢,不能出事。” “他老打电话过来,”於棠冷静地说:“我想今天见见他,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清楚?你不搭理不就完了,不搭理已经很清楚了。”温故懒懒地说。 “我之前就是不搭理,但他老是……”於棠深吸一口气,“老是纠缠,很影响我工作,而且他之前帮我过一次,没有对我做什么。” “帮过你?”温故没问详细,只是说:“你斯德哥尔摩啊?帮了你你就原谅他之前的种种?” “也不是,互相抵消吧,”於棠口吻淡淡,“以后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这还差不多。”温故总算满意,又说:“你给我打电话,其实自己也不是完全放心吧?” 於棠默认。 温故说:“那你想怎么样?让我过去?可是我现在走不开。” “不是,”於棠在路边拦了辆车,上去以后报了个地址,然后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安心一些。” “怎么安心?出了事我是能瞬移还是怎么?” 最后温故出了个主意,说半个小时给於棠一个电话,要是接了说明安全,要是没接,那她马上报警,刻不容缓。 她说完又产生另一番忧虑:“那他要是30分钟完事怎么办?” 於棠不想跟她讨论这样的话题,因为会让她想起在张昀生车上那晚,她支支吾吾,莫名接了她的话:“30分钟完不了事吧。” “你怎么知道?经历过啊?”温故咯咯笑,“但是吧,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坚持超过30分钟的,你要碰上了就珍惜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於棠截止话题,“就按你说的那样,30分钟一个电话。” 路上堵车,抵达海边那家餐馆的时候,差不多2个小时过去。 於棠往那家餐馆过去,走近以后听见赵征然喊她,她抬头望,见他站在二楼露台上,撑着栏杆,探出脑袋冲她招手。 “上来,咱们在这里吃,可以看海。” “好。” 这是一家海鲜馆,所有海鲜当日抓捕。 这里的环境不俗,装潢设计可见用足了心思,并且消费不低,而且因为实在海边,所以建筑材料必须耐腐蚀。 於棠赴约的用意不在吃东西,所以面前一叠叠新鲜海味她兴趣不大,只是在心里想着该怎么把话说清楚。 赵征然看出她心不在焉,“怎么了?东西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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