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不是很没用?剧情也不该这么发展。” 他温存的动作消了些宋喻的怒火。 什么剧情?脑袋昏沉沉,思维就很简单,被他这话弄的疑惑。 耳朵一动,也被他牵着走。 谢绥的声音在夜色中温柔到带一分蛊惑人心的力量:“黑暗阴森的教室,唤醒女主的男主。还记得吗?” “你害怕不已,我心疼得不行。” “暴雨天,两个人。” 好了,别说了。 宋喻有点想抬手捂住他的嘴,但浑身虚脱。 谢绥轻笑:“宋导。”俯身,气息就吞吐在他的耳边:“是不是你安排的今晚,当作我们爱情的开始?” 宋导:“……” 百口莫辩。 他把头自暴自弃埋进谢绥怀中,太丢人了,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和通红晶莹的耳朵。彻底放弃了挣扎的欲望。与之相比,被抱在怀里又算什么呢。 非要这样才安分。 他安分过后,就在谢绥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谢绥将他带回家,简单为他换了件衣衫,泡好退烧药,一口一口喂他喝完。 他不知道宋喻这是简单的发烧还是旧病重发,一宿都不敢离开,安静注视着他的睡容,眼眸深邃。 台灯下,少年的脸也不再潮红,像薄透的冰雪,脆弱又苍白。 谢绥上辈子很长一段时间睡眠都非常浅,失眠成了习惯,所以现在安安静静坐到半夜,也没有一丝困倦。 外面雨还在下着,他的思绪被拉的很长。 想起了鬼屋里那种潮水般淹没自己的绝望,和黑雨中的墓碑。 “水……” 宋喻轻喃出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少年的睫毛颤抖了下,眉头难受地皱起,张了嘴,嗓音沙哑。 谢绥起身去倒水,回来手指握着他的手,还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细心地照顾过人。 喝完水,喉咙间如火烧的感受得到缓解。 宋喻的眉头慢慢舒展开,身体完全无力,但也没有在礼堂里那样难受,他睫毛缓缓上扬,半梦半醒就看着谢绥的侧脸。灯光流淌过冷白的皮肤,眉眼清冷如初。 房间很舒服,床很软,但不是他的。 所以他又占了谢绥的床? 宋喻眼皮艰难睁开,却又使劲往下合。 疲倦感渗透入每一寸骨髓,他嘀咕说:“你也上来一起睡吧。” 谢绥一愣,啼笑皆非。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夜色太过温柔,他的心也是,轻轻地吻上少年已经闭上的眉眼。 “好。” 谢绥上辈子是一个私人领地意识很强的人,什么都要求绝对的安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精神高度清醒,包括他人的呼吸,只有宋喻除外。 好像他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睡在一张床上的。 庄园,仲夏夜,微凉的风,和男孩的奶香。 关了灯,室内一片寂静。 宋喻的烧似乎也褪得七七八八。 越是这样,谢绥越是在想——他的病到底是什么呢? “喻喻。”他轻轻喊了一声。 宋喻已经熟睡。 谢绥在黑暗中兀自一笑,也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什么,闭上眼,第一次陷入梦境。 记忆被拉长,是藤蔓爬山漆黑落漆的铁门,疯狂大叫的黑色大狗,果园香飘十里。蓝天白云下坐在铁门上的男孩,两条腿又细又白,眼睛清澈而明亮。他惊慌失措,吓得不行,哪怕回头是在求他接住他,也能凭出色的嘴上功夫让他郁闷。 “凭什么?” “听说我特别喜欢你?” “这也可以算一个理由。” “我怎么不知道?” “哈……不都说当局者迷吗、” 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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