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小宁颂很是嫌弃的皱了皱鼻子。“买了糖葫芦你肯定就给我吃一小小个, 其他的都是你吃,颂哥儿不笨,才不要糖葫芦呢。” “阿爹那是怕你吃坏了牙齿。”宁砚睁着眼睛说瞎话。白淑兰和陆秋歌在一旁笑弯了腰。 “好了, 颂哥儿, 快别缠着你爹了,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要先去收拾一下。”陆秋歌出声说到。 小宁颂乖乖的点头。“颂儿听阿娘的。”说完,就松开了宁砚的脖子。 宁砚站起身,揉了揉儿子头顶的软发,然后走到陆秋歌旁边。“让我看看小悠悠。”好好的过了一把眼瘾,宁砚才心满意足的去换洗。 ** 宁伯生和宁远平的棺椁在宁家停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已经提前安排一切的宁远志便来找宁砚,商议迁入祖坟的事情。 正如之前宁砚要求的那样,宁远志将嫡系旁系的人全部召集了起来。大大小小加起来足足有三四百人。 一旁人浩浩汤汤的随着两尊棺椁进了墓地,又看着棺椁下葬。数百人跪拜、上香,给了两位逝去之人充足的风光。 迁坟完成之后,便是牌位入宗祠,名姓重入族谱。祖祠大小毕竟有限,所以只让宁氏一族中名望高的人去见证。 “时维丁卯,四月既望,孝裔宁远平昭告于列祖列宗之神曰:年华如驶,节序更新。椒花献颂,柏叶制铭。音容虽远,报本情殷。逢兹岁首,旧典宜遵……告于祖宗,重归宗族!谨告——” 祝文之后,在一众人的见证下,宁砚先后两次将宁伯生和宁远平的牌位放进了祖祠中。 最后,由宁远志这个族长动笔,将宁伯生到小宁颂四位男丁添在了族谱上。宁砚早已逝去的祖母,白淑兰和陆秋歌,也都以嫡妻的身份被写上了族谱。 至此,延续了三辈的结在这里解开,宁砚对宁伯生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宗族的事情结束后,宁砚也知道再也耽误不得了。 去了趟府衙和新任太守和审判史会了一面后,就带着一家五口离开金陵,踏上了回上元府的路。 ** 半个月后,上元府城池之外。 宁砚将小宁颂抱在怀里,撩开车帘指着城墙上的三个大字问道:“认识那三个字吗?” 小宁颂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回答:“认识前面两个,第三个不认识。”说完,小宁颂低着头小声道:“阿爹,颂儿是不是很笨啊……” 宁砚笑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第三个字你还没学,不知道实属正常。来,阿爹教给你,那个字读作‘府’,上元府。你出生的地方叫‘应天府’,也是这个字。” “颂儿会记住的。” “好了,趁现在马车停着,你去后面的马车陪着祖母去。” “好啊好啊。” 等前面的人走完就轮到宁砚他们,凭证、路引盘查过后,就放了他们入城。马车正在街上走着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驾车的郭全突然将马勒住了。 马车一个踉跄,陆秋歌差点就没抱住小宁悠。也还好小宁悠在睡觉,不然被这么一吓,非得嚎哭起来不可。 宁砚皱起眉头,直接探身去掀开了马车车帘,正准备问是怎么回事时,看到了正前放一个被围在中间,被议论纷纷的人。宁砚看着还有几分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那人一身狼狈,脚边扔着一些零碎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被赶出家门的人。 “廖氏,你个无德的泼妇。你给我记住了,如今是我把你休了,是我不要你了!我孙思邦是堂堂的状元郎,岂是你一个下作的商人女能配得上的!” “你给我等着,等有一天我得到圣上的强势,加官进爵了,我一定要让你们一家好看!” 听到这几句气愤的呐喊声,宁砚这才记起这个人是谁。是与他一榜的进士,而且还是名列榜首的状元孙思邦。 看这样子,应该是那户榜下捉婿的商人之家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女婿了。宁砚也佩服他们,居然还忍了这么多年。 要是换作是他遇到孙思邦这样的人,花着你的钱,做着对不起你的事情,还嘲笑鄙视着你,他早就将孙思邦乱棍打出去了。 《礼记大学》有云: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这孙思邦,心不正,家不齐,还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