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白银一千两,整整一千两,把它们兑换成银子,能装满一个大箱子。” 陆秋歌的手直接就抖了一下,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更别说还是值这么多钱的纸了。 “你从哪儿来的这东西?” “昨天赴宴时五个商人塞给我的。” “那要不要送还回去?” “送还?不,还不得。” 那些商人既然敢在私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塞钱给他,就证明这在金陵的官场是一件平常,甚至是墨守成规的事情。 在场的那些官吏,包括窦良锋,肯定都或多或少收过钱财。他要是将这些钱送回去,那那些人就该提防着他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他要是执意要清高的话,他就会被独立起来了。所以这个钱他不能还。 他也不怎么想还,有白拿的东西傻子才不要呢。反正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既然想讨好他,他收着就是了。 ※※※※※※※※※※※※※※※※※※※※ 我发现评论区大多数都是单身狗,情人节不是吃着狗粮,和自己、和手机过,就是和爸妈过,嘿嘿。——来自一名母胎单身狗的嘲笑。 第50章 宁家是金陵有名的望族, 枝繁叶茂,子息昌盛。往上数, 出过首辅, 出过大将军,在金陵可谓是家喻户晓。 但近几代却无出众子弟, 是以宁家日趋没落。数十年间族中官职最高的人也不过是正六品的知县。 而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金陵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家族,就是远没有以前风光了。 现任宁氏一族族长的是宁家嫡系三房的人, 名为宁远志, 是个举人,却没捞到一官半职。 他的长子宁磊只是个秀才,却让他托人在府衙谋得了从八品的典史的差使。 私宴结束的第二天, 父子两人谈话之时, 宁远志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宁砚这位新来的审判史。 “磊儿, 昨日一见, 觉得那新来的审判史为人如何?” 宁磊想了一下后说到:“和传言中一样, 年龄不大, 应该比我还小上数岁。为人看起来的很谦和,举手投足之间又谨慎随和, 反正不简单。” 宁远志听后,长叹一声,感慨道:“年纪轻轻就成了正五品的审判史, 我宁家又何时能出这样的人, 来重振宁氏家门呢。” “父亲, 其实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个审判史和我们是同宗,都姓宁。这本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关键是他名砚,也是带石的,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咱们宗族的人?” “不会。”宁远志摇头道。“嫡系、旁系之人族谱中都有记载,我可以肯定没有这么一号人。” “可能是我多想了,这就是一个巧合吧。” 而在这时,宁远志却是忽的想到了什么,脸色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自言自语道:“如果真的是我想的这样,那……不行,我得去找一下父亲。” 说完,不等宁磊询问,宁远志起身就快步离开了。 ** “大人,这是近五年金陵粮运、家田还有水利在府衙留存的卷宗。” 府衙,公房内,主簿冀张弛将怀里抱的厚厚的一摞书册放到了宁砚身前的桌案上。 宁砚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第一页就五个大字:丁子年粮运。丁子年是去年的纪年。 抬头对冀张弛说到:“你搬把椅子坐我旁边,我有不懂的地方你就负责给我讲解。” 冀张弛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下官站着就好。” “有这么多呢,你总不能站一天吧。听我的,搬把椅子去。” “下官多谢大人恩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