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身在三苗,可家眷族人全在大夏。就连大费自己,也孤家寡人独自流落三苗,早前以为是东眷族首领当政,还有几分寄托。可事实证明,东眷族在整个东夷联军之中,已经只是一个小小的组成部分,可能在那个白衣天尊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也因此,大费的一切指望,彻底断绝。 他在三苗,无非成了一个不受欢迎,可有可无的投靠者,寄人篱下,冷眼看尽。 否则,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出动猛禽大军时,还手下留情。 无非是应付一下而已,也不损害自己的实力,而且试探一下鱼凫王的态度。 涂山侯人问:“刑男临走时是什么态度?” “刑男分明想重回大夏。当时,我许诺他,就算大费不归降,他单独投靠,我都在你面前保他全族平安。” 涂山侯人笑起来:“这就是了。据我所知,大费的四大将领之中,最受大费青睐的就是刑男,所以,他逃亡之际,也只带了刑男。可以肯定,刑男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便是他的态度。既然如此,我们何妨跟他联手一次?” 凫风初蕾大喜:“我以前就怕你介意。” 毕竟,涂山侯人刚刚赶走他,现在又有联手,谁受得了? 涂山侯人肃然道:“你和大费仇深似海,你都能跟他和解,我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现在危急关头,别说个人恩怨了,如果能让大夏免于沦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既然如此,我马上设法为大费传递信息。” 丽丽丝问:“能联系上大费吗?” 她一笑。 联系大费,根本不难。 当初刑男从山林密道退回,分明就是告知了大费的藏身地点,以示坦诚之意。 东夷联军的反攻,并没有预想中那么迅速。 对于造舟渡河,他们好像也没有预想中反应那么感兴趣,相反,河对面一直风平浪静,只是,每天都有人企图渡河挑战,但是,每每都被打败。 最先遭遇重磅袭击的是涂山侯人。 他负责驻守的断桥,由于河面处于最狭窄的一段,被一处横出的坡地阻了一截,不过一里地的路程,又恢复了百余丈宽。 而且,这里由于淤泥阻塞,河水相对较浅,于是,这里成了东夷联军争先突破的缺口。 在这里,他再次遇上了曾被误以为是小土王的墨黑。 墨黑立功心切,却又不敢去直面进攻鱼凫王亲自驻守的石桥大本营,于是,转而瞄准了这道缺口。 他们甚至比涂山侯人更先赶到此地,可是,派遣的两艘探子小舟,刚刚上岸,便被躲在一边的鱼凫国守军一把掐掉了。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这里,并不是没人驻守——沿途,一直有人把守。 只是,那时候,把守的规模并不大。 等他们发动更大规模袭击时,涂山侯人已经赶来。 这一次,渡河的舟楫多达十几艘。 可是,他们刚刚临近,等待他们的便是河岸边劈头盖脸的石头猛砸,尽管士兵们拼命划船,可是,划船的速度怎么赶得上奔跑的速度?其中两块巨大的石头,正好将两艘小船当即砸翻,舟楫坠入河水,很快便沿着滚滚河水被冲到了下游。 偏偏他们的运气也不好,刮起了大风,他们又是逆风而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