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定一道挺拔身影。 沈挚转过头,发现是来人竟是郁庭川。 二十八岁的沈挚,不同于郁庭川,不管是心性还是气度,介于男孩跟男人之间,彼此的差距,在郁庭川和他并肩而立的时候,很直白的显示出来。 或许五六年后,沈挚会成为另一个郁庭川,但是现在,终归是嫩了点。 “烟要么?”沈挚先说话。 郁庭川看他一眼,随后接过沈挚递过来的烟。 两个人没有客套寒暄,就这么站着抽烟。 过了会儿,沈挚终于按捺不住开口:“倾城的外婆去世,给郁总添了不少麻烦。” “份内事而已。”郁庭川往旁边的花坛里点了点烟身,在青白烟灰纷落之际,缓声道:“她心里难受,我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沈挚扯了下嘴角:“倾城也知道郁总这么关心她?”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她这个年龄,要想的是怎么把每天过得开心,至于其它的,轮不到她操心。” 听到郁庭川这么讲,沈挚再也露不出笑容,最后只问出一句:“倾城还好么?” “家里长辈正在里面劝她。”郁庭川说:“老太太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走的太突然,难免一时半会儿想不开。” 话落,两人之间再次恢复安静。 亲朋好友里,知道宋倾城跟陆家收养关系的,只当两连襟在外面打发时间。 只不过,郁庭川看上去更像姐夫罢了。 一根烟的时候似乎有些长。 没过多久,倒是郁庭川先开腔问:“在银监会工作还适应么?” 沈挚顿了一顿,回答:“也就那样,混着日子。” 将话题转到工作上,两个人又多聊了几句,哪怕郁庭川说的很有见解,沈挚依然无法抱有虚心求教的心态,可能因为越是如此,自己在他面前越是处于下风,连说话的时候都没办法保证对等。 陆韵萱从里间出来,恰巧听到他们在分析这两年国内市场的动向,稍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踩着高跟鞋过去:“在聊什么,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说话的功夫,手很自然的挽上沈挚,笑容妍妍。 郁庭川看了眼两人相环的手臂,止了声后,没有立即接腔。 倒是沈挚,淡淡道:“随便聊聊,你不会感兴趣。” “哎,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我现在好歹是陆氏的总监。”陆韵萱嗔怪似的瞟他一眼,转而看向旁边的郁庭川,嫣然一笑:“像郁总这样的老板,如果肯传授点生意经,保管别人受益匪浅。” 郁庭川嘴边噙笑,手指轻敲纸烟的过滤嘴边缘,见惯这种恭维,倒没有真的放在心上,跟着打起太极:“生意经没有,受不受益,也要看人来。” 陆韵萱弯眼:“突然很羡慕倾城,待在郁总的身边,肯定能学到很多。” “她生的聪明,倒不用我费心教什么。” 郁庭川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掩饰语气里的纵容。 陆韵萱唇角的笑随之散去。 但随即,她又恢复方才的笑容,一边感慨:“倾城以前遭遇的太多,幸好遇到郁总,这次外婆去世,郁总千里迢迢赶来,肯定不会再在意倾城以前的事。” “我有些累了,先回车上。”沈挚突然道。 陆韵萱闻声转头,看着已经准备走人的丈夫:“沈挚。” “我先下去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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