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拒绝的机会,却忘了还能点头摇头。 傅煦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没多用力,只用指腹轻压,食指敲着他腕骨,是安抚的力道,叫他放手。 谢时冶咬住下唇,不太情愿。傅煦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顺着嘴唇扑在了谢时冶的掌心处,连同烫进了他心尖上。 他到底是松了手,指头扣着掌心的潮润,瞧着模样有点丧,仿佛知道自己又要被拒绝了。 “谢时冶。”傅煦叫他。 直到谢时冶看向自己,傅煦才露出个笑容,说出一句有点熟悉的话:“别怕我。” 这好像是他们戏里拍过,谢时冶改过的那句台词,那时候傅煦问怕他吗,他说怕,傅煦的词是不要怕。 心尖上的烫越来越热乎,就像一壶温水将它包裹,舒适得让人叹息。 他好像知道傅煦的答案了,傅煦也给了他像梦一样的答案。 傅煦说好。 傅煦的指尖还搭在谢时冶的手腕上,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皮肤下脉搏的震颤,在他说出回答的那一刻,频率迅速加快,每一次急促的跳跃,都像颤抖欢愉的心。 谢时冶弯腰,动作很大,手臂已经张开,模样却胆怯,他问:“我能抱抱你吗?” 看着谢时冶的神情,他怎么说得出不字,心软实在致命,又无法控制。 于是他点头,谢时冶抱了上来,珍而重之的态度,皮肤的温度很高,浑身散发着他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暧昧得无声无息。 谢时冶不知道别人的追求是怎么样的,仔细想想,他已经有许多年没追过人了,早些年追女孩子,也不过是平日里说说话,自然而然就在一起。 等认真回忆之后,他发现自己还真没追过人。哪怕是这些年在一起的人,都是对方先靠近他,他接受,流程简单。 第二日他特地早早起来,去了买玉树的花店,差点就抱走了一束玫瑰。但考虑剧组人多,他还是不要这么高调,只买了一朵,遮遮掩掩藏在怀里,到了化妆间,这才想起傅煦已经不在这里化妆,不由泄气。 这时涂颜拉着化妆箱进来,开门见了他还打声招呼:“早安。” 谢时冶看见她,惊喜得要命,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应,就往她后面迫切张望,看还有没有人要进来。 傅煦没来,陈风先到,身上拿着的都是傅煦的东西,还有早餐,送到了谢时冶面前,是他喜欢的可颂和偏甜的咖啡。 咖啡消肿提神,谢时冶平日里常喝却讨厌苦味。以前硬是学着傅煦的喝法,每次都苦出生理性盐水。有次被傅煦发现了,傅煦惊讶问他:“这么讨厌喝咖啡?” 谢时冶说不讨厌,只是讨厌苦。 自那以后,傅煦给他的咖啡都放足了奶油和糖,饮起来很香甜。 谢时冶问陈风:“哥呢?” 大约是他许久没这样亲昵地喊过傅煦了,陈风看起来很吃惊,回他道:“被导演叫过去了,一会过来。” 谢时冶放松地靠回椅子上,一心想着藏在衣服里的花,苦恼待会怎么送出去,化妆间人太多,不方便。 等阿星来了,他妆都上了一半,心里正着急,傅煦这才姗姗来迟。 傅煦刚进化妆间,就对上谢时冶的眼睛,冲他笑了笑,谢时冶想张嘴,无奈嘴唇正在上妆,只能眨眼回应。 他一直偷看傅煦,傅煦感觉到了,小声问他:“怎么了?” 就算傅煦再小声,化妆间的空间这么小,更何况化妆师们都离他们这么近,听得到,谢时冶只能说没事。 傅煦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先支走了陈风,又让涂颜再去确定一遍今天的妆容,这时谢时冶便顺势把阿星叫出去喊服装老师。 等化妆间没人了,谢时冶就急冲冲将怀里的玫瑰掏出来,一朵鲜花颤巍巍出现在空气中,早时开得正美,鲜艳欲滴,这时却奄奄一息,皱皱巴巴,被狠狠捶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