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弄上去,但吏部尚书前头才被换了,如今上任的是坤帝的保皇一派心腹,谁去说情都没用,手头上的位置压着便是压着。 都说君臣之间的拉锯,不是帝王独断专行,一往无前,就是臣下联合,竭力反抗,坤帝在位几十载,他的威信地位早就稳固,朝臣们也早就辖制不住他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道“荒唐”的圣旨传遍了整个大都朝上下。 也不是没有例外,那一百余号的位置,宁衡偷偷摸摸去要了两次,跟新上任的吏部尚书任大人喝了两次酒,也没从这一百余号里抠出来一个,不过任大人倒是额外给了他一个,没从这一百余号位置里出,说是人已经定下了,不过吏部那里还缺了一个文书,也是从六品的位儿,说若是他有意,这个位置就给他留着了。 坤帝这道旨意引起的震动比想象的大,从街头到结尾,无数的老百姓和学子们在说起这事儿,纷纷感叹这一回考上进士的人那真真是走了大运了,而没考上的举子那真是又羡慕又嫉妒,不少人在心里懊悔,若是当初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如今做官的人里说不定就有自己了! 还有原本想要寻个小官家千金们攀攀的也顿时熄了这心思,如今坤帝这旨意一下,考在前头的那些人谁不是五六品的了,自己就是当小官的了,还去攀别的小官千金做啥,没的让那些蛮横的千金指手画脚的给自己添堵不是? 有了前头的这些旨意,而后坤帝又发下的那道让诸位皇子参与政事的旨意就显得没那么出众了,只是有那鼻子灵的,还是从这接连两道旨意里嗅出了点什么。 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宁府里头,丫头们手中捧着东西来去匆匆,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看着十分忙碌的样子,还有管事们在一旁监督着,不住的指指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府上出了什么大事呢。 在莺歌院里,倒是一如既往,偶尔中带着点吵闹,但大多还是安安静静的,只是那外头动静有点大,已经传到了这里。月桥晌午时小小的休息了一会儿,这会听着动静,回头看了看床上已经小小蹙起了眉的宁树儿,问着屋里伺候的小丫头:“那外头是在做何?” 丫头福了福礼,回道:“回少夫人,方才已经打听过了,是二房那边在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月桥把宁树儿的被角捻了捻,又拉了一个软乎乎的枕头档在他耳边,捡了床侧的外衫穿着,一边还有些不解:“收拾东西做何,莫非是二房要搬出去?” 丫头替她理着外衣,具体的她倒是不知道,恰好绿芽端了一壶茶水进来,抿唇笑着答了话:“哪里是搬出去,分明是七姑娘好事将近,二夫人在替她查验嫁妆呢。” 对这些世家的贵女千金来讲,她们的嫁妆那都是打小就积攒的,小到串珠,大到屋中摆件,而宁曲又是庄氏的掌上明珠,更是宁家的嫡出嫡女,她拥有的排面儿自然不是那些庶出子女能拥有的,这不,眼看好事将近,庄氏让人开了库,把嫁妆给抬出来瞧瞧有没有哪里被损坏了,好及时补点上去。 当然,世家里头子女众多,也并非每个嫡女都有这样的殊荣,后宅里头藏污纳垢,也只有如同宁曲这般受尽宠爱的嫡女才有这样的底气。 月桥接了茶水,抿了一口,烟眉微微挑起:“想来二婶儿也真是急,这才几日,都开始打点嫁妆了。” “可不是。”绿芽又替她续了续茶水,随后又压了压声音:“少夫人吩咐的去打探那虞探花的背景已有几日,想来这两日就该有回话来了。” 主仆两个说话没小半个时辰,突然外头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有丫头掀了帘子,喘着气的停在她们面前,还瞪着眼,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少夫人不好了,外头有人带了一堆人闹事儿呢!” 而且如今月桥掌家,对府中下人管束十分严格,没有指令,像这种闹事儿的也只有被拦在门外但却不能打走,如今外头一堆人,闹得沸沸扬扬的,要说这当口,金陵城什么最多,那自然是人,从各处而来的人蜂拥而至,虽说科举后走了些许,但还是有不少留了下来,或等着任职,或等着定下姻亲,只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