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悠悠转醒,抬眼见到月桥,开口就喊了起来:“媳……媳妇。” 可怜巴巴的模样丝毫没让月桥心软,她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处,弯了弯腰:“花楼好逛吗?美人好看吗?不止好看还好吃是不是?” 这种歪风邪气丝毫不能纵容下去! 宁衡眨巴了眼,好一会儿才明白现在的处境,看着一旁哆哆嗦嗦的美人儿,脸色顿时白了:“媳……媳妇你听我解释,这并不是我自愿的。” “那就是有人逼迫你来的!”月桥一口咬定,还扭头看了看门外的陈破羽和罗绽曲,眼角余光满是凶狠。 “弟妹,弟妹,我们可是清白的。”陈破羽哪里敢承认,尤其见到这弟妹如此凶残的时候,他今儿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谁知道待会会不会被人给揍一顿? 罗绽曲也点头称是。 反正这偶尔认怂也不是甚大事不是? “你们……”宁衡一脸痛心,简直是误交损友。 “行了,少找借口,竟敢逛楼子,信不信我阉了你!”这话她可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先前听到时,她险些就让人带着小刀过来动手了。 宁衡与她最是知根知底,知道她不是在说笑,缩着脖子再三保证自己要改邪归正,丝毫不敢有邪念。最后,在月桥不知道满不满意的神情里,嗯了一声,让人把他带走了,跟着的还有整个天香楼里头所有人的注视和同情。 只怕不到明日,整个金陵城就会传遍了宁家少夫人这“勇猛无比”的轶事。 宁衡不住这般想到。 第173章 笑谈 “你听说了吗……” “唉你听说了吗……” “我听说了,是这样的……” 清晨,整个金陵城的人打招呼之后都加上了这一句,问完还神秘兮兮的相视一笑,携手找了个地儿,就开始谈了起来。 “哎哟,你可不知道,我侄儿他弟弟……” 鼎鼎大名的明昭书院里头,也围杵着三三两两的学子,“你听说了吗……”“我可是亲眼见到”云云,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月余煦进了书院里头,谈论得如火如荼的学子们纷纷闭上了嘴,眼眸却带着好奇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让月余煦莫名其妙的。 平日里有交好的凑了上来,月余煦顺便就问了句:“这些人都怎么了,今儿这一路上都是似清非清的言论,需知科举临近,还如同妇人一般多嘴多舌可如何要得?” 凑上来的学子脸色有些复杂,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儿道,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问道:“你还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月余煦反问。把自己带来的书整齐的放在桌上,撩了撩衣摆,潇洒的坐下。 “不是。”来人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倾身朝他斜了斜:“你怎不知道啊,外头都传遍了,是你家那妹子的事儿。”那语气,格外神秘。 月余煦抽书的手一顿,眸子顿时凌厉起来:“我妹子咋了?” 来人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嘟囔着:“又不是我传的,你别瞪我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随后,他便把月桥昨儿晚夜闯了苏河,大发神威上演了一出何为母夜叉,最后提着焉哒哒的宁小候走了,引得无数书生们痛呼有辱斯文云云一一讲了,这般大的事,都朝头一回有妇人闯楼子,且威风极了,哪里传不出去,只怕多得是人在说她不尊三从四德。 月余煦面无表情的听完了,在旁人碎嘴里隐隐的勾起了嘴角,翻开了昨儿看到的书页,汁汁有味的品读起来,旁边学子讲了半晌,还穿插了无数言论,等他七手八脚的讲完,哪知人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哑了哑嘴,只得问了句:“你就不说点啥……”此如家门不幸之类的? 月余煦放了书,看着来人:“说什么?该说什么?” 作为一个喜欢护短的哥哥,在他看来,反正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宁衡该打该骂,谁让他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 事实上,宁衡也觉得自己冤得很。 “媳妇,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宁衡已经在月桥耳边说了这话千百十次了,偏生他媳妇就是寒着脸不发一语。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里狠狠骂着那两个吃了不认账的好友,若不是他们非得要去苏河,非得塞一个什么美人给他,哪里会惹他媳妇生气? 天地良心,依他的醉态,就是美人赤身裸体他也无福消受啊。 他……他不就是好了点面子不肯在好友面前承认怕媳妇吗,反正他想着喝醉了,在里头睡一觉也不碍事不是? 月桥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好一会儿才道:“是吗?” 轻飘飘两个字,让宁衡那真是敢怒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