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对月桥,她原就恨得牙痒痒,当日她初到莺歌院便被那月氏给羞辱,随后还点名让她去伺候,这些她都忍了下来,哪知道,哪知道最后却被那月氏给使手段撵了出来。 “呵!” 鸢姨娘冷笑了几声。 多亏她被撵了出来,若不然她又怎么能攀得上大老爷,成了大房的姨娘,如今还能在身份上压那月氏一重呢? 她斜倪那两个粗使仆妇一眼:“那月氏现在何处?” 两仆妇一愣,对鸢姨娘突然大涨的气势心里咯噔一下,还撇了撇方才说什么庶母不庶母的丫头环儿一眼,见她跟着鸢姨娘沆瀣一气,心里那句当讲不当讲就不好意思说了,支吾道:“约莫是回莺歌院了。” 鸢姨娘一听,招呼着他们就朝外走:“走,去莺歌院!” 环儿当仁不让的跟了过去,两个仆妇心一紧,面面相觑片刻,最后只得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却没发现在她们都离开了思鸢院后,那门外一个拿着扫帚装模作样的小丫头一下丢开了扫帚,撒开腿丫子跑到了隔壁思兰院,对着那院子里一个正磕着瓜子壳的,神情颇有些无奈的大丫头不知说了什么,那大丫头眼前一亮,先是抓了一把瓜子塞到小丫头手里,随即又说了一句让那小丫头笑得合不拢嘴,等小丫头一走,这大丫头立马拍拍屁股去了身后的房间。 房里,兰姨娘正软软的爬在外间的塌上,同十少爷宁泽不知说着什么,母子两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美人横卧,身姿惑人,那一颦一动全是风情,明心实在不懂依着兰姨娘的容貌竟然会输给一个干瘪瘪的小丫头,不过…… 见她进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宁泽便起身施了礼,道:“姨娘先处理事情,儿子得了空再来看你。” 兰姨娘点点头,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去吧,要好生听先生的话才是。” “是,儿子听娘教诲!”宁泽神态越发恭敬,一板一眼的说道。 等宁泽出了门,兰姨娘一张魅惑的脸上柔和不再,只剩了冷漠:“怎么了,明知十少爷难得才来我这儿一回。” 宁家重视子弟教导,宁泽小时候便是由奶娘带着长大,在三四岁后更是直接搬到了外书房去跟其他兄弟一起读书习字,母子俩难得相见,且这还是好的了,宁泽如今还在她的膝下,若是夫人起了心思把人夺过去,那边连这难得相见的机会都没了。 明心连忙告罪,在兰姨娘不耐烦的眼里,越发谨慎的挑了话说:“回姨娘,方才隔壁院子传来消息,说那鸢姨娘带着丫头仆妇去了莺歌院找少夫人的茬。” 兰姨娘眼眸微颤,难得的呆了起来,随即她翻身而坐,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可是真的?” “绝无错漏,”明心还道:“那小丫头说鸢姨娘还在屋中自称是少夫人的庶母?” “嘶啦”一声,兰姨娘长长得指甲一下划过了面料极好的紫色绸缎,丝线轻轻挑起,还打了个卷,这衣裳显是彻底毁了,但兰姨娘根本来不及心痛这件最喜爱的袍子,心里被方才明心那话给惊讶得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鸢姨娘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这就算是不疯只怕也离不远了才是,庶母,亏她说得出口? 便是她在这大房内嚣张跋扈了这些年,也不敢说敢当那少夫人的庶母,这个不过初初被抬成姨娘的丫头到底是哪来的脸和底气? 明心见此,这才把方才擅自闯入后的忐忑放下,迟疑的问了起来:“姨娘,那你说我们要不要趁机……” 兰姨娘脸上笑意盎然,抬手打断她:“不用,我们什么也不必做,只静静的等着就行。” 有人自取灭亡,而作为精心培养这个看不清是非的搅家精的主人,大夫人安氏也得受牵连,此局大房几乎所有的半大主子们都牵涉其中,剩下那些不足为惧,而她,恰好坐收那渔翁之利。 明心恍然,恭维的凑了过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