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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照,他月屠户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说啥呢?”余氏正教月小弟习字,白了月当家一眼,朝王婶儿道:“这金陵地儿界里的民风我们才来不久也不懂,王婶儿你就按照金陵的布置吧。”

    王婶儿看了看鼓着脸的月当家,又在余氏淡然的脸色撇过,应了下来:“唉,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王婶儿一走,月当家就问了起来:“你咋让她去买家伙物事,给宁家那小子多不值当,还不如留着给我补补呢,就他那个小气刻薄的娘,还不知道给咱们闺女何样的气受呢,你倒是心大。”

    “就是就是,”月小弟也跟着应和了起来。

    “啪”的一声,余氏一巴掌拍在了月小弟身上,唬着脸看他:“好生练你的大字,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家家的插什么嘴,怎哪儿都有你,月余华我告诉你,你这还偷听的坏毛病趁早给我改了,别以为我不知上回在你余春姨那儿你做的好事!”

    月小弟嘟着嘴,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打从他娇花姐姐嫁人后,这个娘就凶了起来,就跟书上说的母老虎有得一拼,动不动就威胁说要打他,要揍他,还没他娇花姐姐和蔼可亲呢。

    早知道娘会变成这幅模样,他当初就应该死命拦着,不让娇花姐姐走的才是。

    月小弟安静了,余氏这才同月当家说了起来:“我还能不知道你,无非就是心疼咱闺女罢了,她那个性子你也清楚,谁还能给她气受?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儿她不也干得挺好的?”

    月当家越听越不是滋味:“我说你这当娘的,到底是夸她还是气她?”

    “你说呢?”余氏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在余氏看来,这种羊入虎口,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行为着实愚蠢,只是月桥这丫头,看着文文静静的,跟水做的一般,但那心里头傲气儿足得很,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自然是恨极了,非得要讨回来,把心里那道槛子过了才能安生,所以,余氏便由得她。

    月当家摇头,凸自念着:“我这不是怕她回门还被人给刁难一番吗?”

    刁难月桥?

    大夫人安氏倒是想过,早在下人来问她那回门礼需要怎么备下时,她脑子里便想了很多,最后只叹了口气儿,挥了挥手:“一切寻照旧例吧。”

    跪在下头的两名美婢云儿和珠儿都不敢置信,连连惊呼:

    “夫人!”

    “夫人,就如此放过她了吗?”

    那她们姐妹俩二人受的委屈又算在谁头上?

    安氏不耐烦的瞥向她们:“闭嘴!”

    她又何尝不知道若是在回门礼上做文章,那月氏定然会丢脸,但同样的,她儿也要跟着丢脸,宁家也要跟着丢脸,这是她不愿见到的。

    何况,如今最痛恨月氏的,非老夫人莫属,她又何必去强出头?

    第38章 酒上涌

    月家女回门,就跟宁家郎娶亲一般,吸引了泰半的金陵老百姓,这几日,从宁府迎亲开始,老百姓们便津津有味的谈论起了这桩子婚事,八卦起了宁府里的每日生活是怎样的。

    有人说那月家女遭罪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肯定啊被那宁家人欺负得不成样子,也有人说,那月家女生得国色天香的,定然啊还不知道被那宁小侯怎么摧残呢,也不知道这会子是否不成样子了。

    老百姓们伸长了脖子翘首企盼,殊不知宁府的小侯爷气得都要吐血了。

    这些人什么意思啊,他只是爱欣赏了美人而已,又不是洪水猛兽,又不是豺狼虎豹,他难道还吃人不成?什么摧残,什么不成样子了,简直是胡扯!

    都怪他新婚那夜受了凉,这两日病儿还未大好,否则红浪被翻,你侬我侬,花前月下的岂是这些升斗小民能想象到的。

    宁衡正抿着唇暗想,月桥已经带着绿芽走了出来,在宁衡面前站定,眼里暗藏了一丝不屑,道:“发什么愣啊,走吧。”

    宁衡还未回过味儿,月桥主仆已经走了好几步了,宁衡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又疑惑的看着宁全儿:“你家少夫人这是咋了?”

    不应该是温柔软语的说着:夫君请走吗?明明新婚那夜娇滴滴的跟水似的一样,怎么到白日里就变了?

    宁全摇摇头。这少夫人的想法他一个下人哪里猜得准,且就少夫人这几日的表现,他哪敢乱说话,万一被少夫人给听见了,回头这份吃香喝辣的闲差就得被人给撸下去,这莺歌院里,这几日被里里外外的两位管事婶子给收拾了遍,至少从面儿上看少夫人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宁衡在那儿摇摇头,凸自念着:“果然啊,这女人无论老幼,无论美丑,总是很善变的,全儿啊,你可得记住了。”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少爷咱们走吧,”没见少夫人已经不耐烦的看过来了吗?

    宁衡悠悠的随月桥出了门,翘首企盼了许久的老百姓一见他俩出来,顿时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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