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整个淮家死一般的寂静,随后,淮婶一下边尖叫了起来:“这杀千刀的屠户家,真真是进了那金陵被迷了心,攀上了高枝便要蹬腿了不是,这些臭不要脸的,如此欺辱我家,苍天啊,你可劈死那起子丧了良心的吧。” 丧良心? 有村民心里暗道,你自家做事不厚道,人前脚一走,后脚就去定了个二房,不给人脸,旁人为啥要给你脸? 有了这一出闹剧,围在淮家的人纷纷找借口走了,气得淮婶伏倒在地大骂这些墙头草,以后别妄想她家淮哥儿会与人方便。 只是这些,远在金陵的月家人目前自是不知晓的,淮家如何,其实并不是关键,最主要的是那宁家不知发了什么疯,这回又登了门,且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且一点也看不出先头的敷衍,连宁阁老都亲自上门了。 阁老纡尊降贵,又一把年纪,脸上满是诚恳,月家商议后,便开了大门让他们进来。 这是宁家人第一回进了月家。 进去后,宁阁老便让后头乌乌泱泱跟着的一片守在门口,带着宁公、宁衡、安氏等随着阮婶进了前厅,里头月家人的脸色并不好,若非宁家这回请出了个受人敬仰的老者,未免旁人碎嘴,早就闭门谢客了。 宁阁老回去清理了下,发现安氏伙同庄氏欺上瞒下,安氏私底下给了庄氏不少好处,这才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下怒不可揭,若非这回登门道歉需要安氏这个大夫人,当日清理之日便跟庄氏一个下场,送去庄子上清修了。 这回子上门,安氏乖得跟鹌鹑似的,再也不敢耍那些心眼子了,去庄子上清修她倒是不怕,毕竟做了这些年的大夫人,手里又掌着家,哪个下人敢没眼色的真管教她? 她怕的是牵连到宫里的贵妃,还有真若老爷所说把她送回了娘家,那她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皇贵妃的生母,还有何颜面在金陵立足? “想必二位就是月当家和月夫人了吧,二位有礼,老头子家教不严,给二位添麻烦了,特意上门求得你们原谅,”宁阁老能屈能伸,陪着笑脸。 前厅里,月当家和余氏并排而立,单独面对着宁家几人,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宁阁老的低声下气虽让紧张的气氛得以缓和了些,但依旧没得到一个好脸。 “既然进了我月家门,诸位请坐吧,”余氏发号施令,月当家便随着她转身坐在厅中首位。 向来是对着别人颐指气使、发号施令的安氏看着余氏这番做派不由得撇了撇嘴,暗道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家里居然任由一妇人当家做主,抢在男人面前说话。 没点规矩! 随即她想起了此行除了登门道歉外的另一件事儿,面上一下就僵住了。 都道女儿随母,这妇人是个精明强势的,那她那闺女岂不是有样学样,也是个泼辣、压自家夫君一头的? 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宁阁老祖孙三人已经在此首依次坐了下来,那头,余氏已经扬高了声儿:“庞婶,上茶!” 外头也高声回了一句:“来了!” 安氏便趁着这空挡与宁家人坐到了一起,没一会,庞氏高壮的身子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单手托着茶盏,依次给几人奉了茶,退了下去。 待喝了茶,不待月当家夫妻两个说,宁公已经把宁衡给踢到了中间。 这两日,那日日缠着人的噩梦消退,宁衡如今精神头正旺,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儿让他实在是提不起精力,这两日听宁全说了个遍,宁小侯早就心痒难耐了。 早说要娶这女子,他那日就算要睡过去也要进月家门才是。 世间难得有如此美的女子,让过尽千帆的宁小侯也把持不住,如今有了可以光明正大可以把人接回去日日看着的机会,怎么也不能放过不是?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