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未动的。 月小弟再傻,也闻到了一丝儿不同寻常。 他小心的走近余春,拍了拍她:“姨,春姨,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去给你找郎中。”刚要走,却见余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摇摇头,声音还有些暗沉沙哑:“别去,姨没事。” 她坐直了身子,笑了笑:“都这般晚了,小华饿了吧,姨给你烧饭去。” 月小弟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余春苍白的脸色,摇头表示自己不饿。 余春摸了摸他乖巧的小脸,打趣了一句:“胡说,小华正是长身子骨儿的时候,怎么能经得住饿呢,你等着,姨这就去给你烧饭啊。” 她刚起身,外头门被人一把推开,月余粮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他身上还有汗味,却顾不得许多,几个大步走了进来:“春姨,这外头都在说家里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月小弟也惊讶的看了过去。 余春要哭不哭的哄着月小弟:“小华去屋里找糕吃吧,我和粮哥儿说点事儿。” 月小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气势惊人的月老大,顺从的进了屋,还体贴的关上了门,等他进去,余春强装出来的所有坚强顿时轰塌,她一把抓住月余粮的胳膊,从喉咙里哽咽出声:“是月桥,是她出事了!” 月余粮瞳孔蓦然放大,他不可置信的反手抓了余春的胳膊:“姨!你再说一次,谁出事了?” “是小桥,呜呜呜…”余春已经泣不成声了。 月余粮一下放开了余春的胳膊,连连后退,半晌才找回声音:“小桥怎么了?” 他明明早晨走时,人还好好的。 余春一把捂着嘴,边哭边把月桥送月小弟去学堂,后帮人抬了东西到村口,再后来被那毒妇给迷昏抬进了村口一架早就等候多时的马车上云云。 月余粮听完,只沉默了片刻,就要往外走,余春在后头喊住他:“粮哥儿,你姐夫和我公爹已经去追那毒妇了,婆婆也去镇上找宗哥儿上金陵找煦哥儿了,你这时候上哪儿?” 月余粮背对着他,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出去找找我不安心。”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月小弟不知何时开了门,站在门边,正一脸泪水的看着他们,手里还捏着块啃了一半的点心,在他们看到人时,只见他呜咽出声儿,手中的糕点“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憋着嘴朝他们道:“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我要月桥。” 余春正哭着呢,见他这模样,不由道:“谁让你出来的。” 她倒是还不知道月小弟的这个习惯,明面儿上顺从,实际上心里鬼主意多得是,向来是个欺上瞒下,早打着主意偷偷窃听了。 月余粮原本是知道的,只是心里一时有事,就没想起这茬,等余春说了月桥的事儿,那更是神思大乱,压根不记得屋里还有个月小弟了。 月小弟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抱着月余粮的腰,朝他嚎道:“我不管,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哎哟,咋都在院子里站着,快进屋,”庄婶一把踏了进来,见屋里黑漆漆的,心里也不好受,只关了院子,朝他们道:“老婆子已经亲眼见到宗哥儿去金陵了,如今咱们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等了。” 月余粮紧紧抱着月小弟,收拢着胳膊。 连月余煦许是都不曾想过,他第一回见庄家的表弟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庄宗得了人指点,面带急色的寻了月余煦的屋,满心眼都是事儿,压根就没管别的,等到了地儿,他一把推开了进去,眼里连屋里有几个人都没看清,就喊了出来:“煦哥儿,不好了,出事了!” 月余煦站起来,蹙着眉看着眼前的少年:“你是?” 庄宗这才想起他和月余煦还未见过面儿的事儿,道:“我是庄宗,我娘是余春,你快想想法子吧,家里出大事了!” 一直坐在房内的陈锐和月淮面色都是一顿,同时朝月余煦看了过去,只见他神色凝重,问着庄宗:“出什么事儿了?” “桥姐姐失踪了!” 此话一出,莫说月余煦,就是月淮都是面色一白,大步朝他走来:“你再说一次,谁失踪了?” 庄宗只好又重复了一次:“是月桥姐姐。” 话落,月淮一个踉跄,亏得陈锐眼疾手快把人扶住,月余煦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手死死的抓着椅子,紧紧的握着,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一字一句的问道:“怎么失踪的,失踪多久了?” 庄宗便把庄婶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道:“我爹和祖父已经赶车去那黑水镇追人去了,一定能把人追回来,问出桥姐姐的下落的。” 月余煦脑子里各种念头划过,最终,他转向了陈锐施了一礼:“陈兄,此时还得拜托你施以援手,煦感激不尽。” 陈锐拦住他,扶着他的一边胳膊,道:“你我交情何必言谢,你且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