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个系统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 时远瞥了一眼面前的女装,发现系统总算改掉了以前的广袖、长袍,反而换成了全身束缚住的劲装,红色的劲装看起来杀伐果决,就是胸有点平…… 时远轻咳了一声,感觉到天地旋转,下一刻,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风闷热而又粘稠,让人颇为难受。 时远活动了一下手脚,目光随意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最终停落在他面前不远处的丛林处。在那里,有一具尸体正躺在那里。 血肉模糊。 他的脖颈处有一口巨大的血洞,是被凶兽撕咬出来的痕迹。在这血洞旁,是已经干涸的血泊。他的右手还紧紧地握着一把剑,做出正往前刺的动作,却不想,这成了他最后定格的一个动作。 时远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移开目光,这才发现,在他的面前,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尸体。尸体上,都有被凶兽撕咬的痕迹。 时远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现场后,随着朝着血渍的方向前行。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里就是边防小队最后前进的方向。 一路走来,横尸遍野。凶兽和修士的身体堆放在一起,时远看到这一幕,都能想到当时惨烈的情景。 越走,越触目惊心。 时远运转起灵力,快步朝前走去。在他前进的时候,总有一些不知好歹的凶兽,朝着他的方向扑来。 几十只、上百只的凶兽一股脑儿地朝着他的方向涌来,若是一般的筑基期,面对这样的攻击,早就受不住了。 这个时候,时远无比庆幸他自己的身上,穿着女装。女装能够让他免疫一切伤害,接近无敌。凶兽的爪牙落在他的身上,根本破不开防御,反倒是他的锤子,精准地敲在了每一只凶兽的头上。 凶兽们发出刺耳的、震耳欲聋的哀嚎声,最后都倒在了地上。 时远将锤子收了起来,冷漠地朝前一跨,越过这堆积在一起的尸山,朝着前方走去。在走了大概一刻左右的样子,时远总算看到了营地。 一个个帐篷在平地上支起,周围还放置了些许的灵石,布置成一个简单的阵法,以达到警戒的作用。在这些帐篷的外围,还错落有致地站着一排的修士。 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身上还带着些许的伤痕。显然,现在边防小队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原本该闭目休息的伤员,此刻竟然要被迫站岗。 时远刚一出现,这些站岗的修士便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朝着时远的方向望来。即便看到时远是孤身一人,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 “你是谁?”面对时远的那名修士发出了一道冷呵,他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时远一眼,神情满是审视。 他的身上,有浓郁的血腥味,右手手腕上的伤口即便用碎布包裹着,也依旧在向下淌着血。血液让他的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冷厉和杀伐,依旧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味道。 这是杀伐和血腥之气。 时远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坛酒,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闻到这股酒香后,那名修士的脸色放柔了不少。 并不是说这酒的魅力有多么大吗,而是他们一闻,就知道,这酒是永来酒馆的酒。 这酒,是之前商辞歌请客的时候,派人特地给时远送来的一坛。他并不嗜酒,再加上最近时间比较紧,根本就来不及喝。 如今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用了巧劲,将酒抛到那名修士的怀里,随后轻声说道: “来的时候,我处理了那些兄弟们的尸体。如今,这酒,算是给他们践行吧。同商辞歌老师说一声,时秀到了。” 时秀?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哪怕是在这些边界处,或多或少也会有人关注造化斗场的盛事。而这盛事,完全造就了时秀的名声。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传闻很久、未露真身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叫做时秀。 因此,即便这些守卫边界的修士,没有看完一整场比赛,但还是从旁人的口中,听到过时秀的名字。 那名修士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同旁边站立着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