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颜雪柔、温若笙她们一样就好了。 那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敢对任何人动心。 颜雪柔见乐阳一直看着自己,眼中神色不明,问她关于唐颐的问题也不答,便没有继续问,低下头不作声了。乐阳这才想起她方才所问,忙道:“上次十九叔输了比赛,还晕倒了,闹得没脸,这些天都闷在他的清晖阁内不见人。” “……” 颜雪柔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 …… 乐阳从颜府出来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路骑马回宫。在快进皇城时遇到了柳元澈,她是公主,行事上不须像一般贵女那样矜持避讳,便主动上前打招呼。见柳元澈一袭官袍,姿容出尘,她忍不住玩笑道:“柳世子可有听到近日京中的传言,都在说你和柔儿关系不一般。” 柳元澈闻言微微皱眉,仔细看了她一眼,见她当真只是玩笑的样子,便认真解释道:“那日遇到颜家小娘子,在下只是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而已,此后也没有更见过,并不像旁人所说那样关系不一般。”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数年前家父曾往扬州任职,在下一道去了,是那时认识的颜小娘子,那时她还是个孩子……之后便再没见过了,直到那日遇见,我们才多说了几句。” 乐阳心里笑,颜雪柔跟她解释了一遍,柳元澈又跟她解释了一遍,真有意思。 “那倒也是,”乐阳颔首,“我了解柔儿,虽然京中女子皆爱柳世子这样的翩翩少年郎,但柔儿总是与旁人不同的。” 柳元澈的双眼忽然一亮,问:“京中女子皆喜欢在下这样的么?” 乐阳一愣……然后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是啊,你不知道吗?” 她有些奇怪,柳元澈不像是会追问这种问题的人啊!今日是怎么了? “对了,上次上巳节宫宴,令妹着了风寒没有来,”乐阳关切道,“前些天蹴鞠大会时看着像是大好了。” “是,劳公主挂怀。”柳元澈彬彬有礼道。 “这时节忽冷忽热,容易身|体不适,柳世子也要注意身子。”乐阳随口说了这句,然后告辞,骑马往皇宫方向去了。 …… 卫国公府的槐香院内,柳静娴正静静坐在窗边临摹一副古画,有婢女来禀,梁国公府武小娘子来了。 柳静娴让她请进来,不一会儿便见武盈盈快步走进院子,绕过回廊到她窗前,往里看了一眼,见她还在作画,跺了跺脚转进屋子来。 “你听到外头的传言了吗?”她一进门就满脸怒容道。 “什么传言?”柳静娴放下画笔,请她坐,然后坐在她身边。 武盈盈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仿佛想要压下心中怒火,然而并没有用,她还是很气。 “外头人都在传,那个姓颜的小丫头片子要嫁进你们卫国公府了!” 柳静娴听了轻笑一声,摇摇头:“这都是哪里传来的疯话,我却没听说过。” 武盈盈瞪大眼:“满京城都传遍了!说她与你兄长关系不一般,你兄长待她格外温柔,哼,她也配?做梦!” 柳静娴听她言语犀利伤人,神色不变,只道:“他们的关系我知道,当年父亲去扬州时兄长也去了,他们在扬州相识的,都是勋贵儿女,有些交情也正常,那日他们在路上遇见说了几句话,我也在场的。” 武盈盈还要说什么,柳静娴抢着道:“他们本来没什么的,可若是太多人以讹传讹,颜家听在耳中,难免会动这份心思,所以盈盈,传谣的人越少越好,你也别跟着说了,更不要去跟别人说。” 武盈盈瘪了瘪嘴,看了她一眼,十分气愤道:“这个颜雪柔,才来京城几天呀,京中颇负盛名的小郎君都被她沾染了个遍,就连温二郎也……” 柳静娴笑着晃了晃她的胳膊:“说到底,你只是在意温二郎吧,人家不过是在朱雀大街的首饰铺子带走了一个犯人,对颜小娘子关切询问了几句而已……大概只是觉得她身份贵重,又受了惊,他们候卫是负责京城治安的,怕对颜府不好交代。你别听外头人乱说,你也知道这些传言多半是假的啊!” 武盈盈幽幽看她一眼,然后低下头道:“你是不知道,我曾亲眼见过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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