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货失人亡,赌上自己的项上人头,运送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东家怕镖师不能尽心尽力,若是押上自己一条命,为活命,也必须要保证货物完好无损。 “夫君,我以前还不明白,你走镖怎么攒下的家当,原来你是走生死镖!” 莫小荷紧张地握住顾峥的手,她可是听说过山匪的凶残,官府都拿那些亡命之徒束手无策,而且去北地的路上,他们也曾经遇见过。 山下一个村子被屠,那些人的大砍刀上满是鲜血,还有人头上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每每午夜梦回,睡不踏实,莫小荷总是做噩梦。 顾峥就算有武功在身,那些人,又哪个弱了?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他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娘子,我保证我以后不再走生死镖。” 顾峥想提莫大丫的亲事,结果把自己绕进去,面对自家娘子盘问,他很是头痛,曾经孤家寡人一个,死活也没人关心,谁在乎?而现在不同,他不会拼命,他舍不得留下她一个人。 “那我继续说,我那个故友叫什么不得而知,外号徐铁头,当年走镖,头被山匪砍了一刀,结果山匪的刀砍出一个缺口,他的头却没什么事……” 本要说点轻松的,顾峥发现他越说,莫小荷越皱眉,他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 “夫君,你是想把徐铁头和我堂姐撮合在一起,这能靠谱吗?” 莫小荷扒开顾峥的衣襟,把脸颊靠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蹭了蹭,又听着他凌乱的心跳,“那人会不会很粗鲁?而且年纪啊,家里还有什么人,你知道堂姐她嫁过人,而且还小产过……” “徐铁头比我大两岁,早年娶了村里一家猎户的闺女为妻。” 顾峥身上有些痒,他低下头,握住莫小荷的小手,以防止她乱摸,又继续道,“他也是个可怜人,爹娘走的早,家里有两个姐姐,因为爹娘偏心他,两个姐姐不但和他不亲近,就和仇人差不多。” 说起来,两个姐姐也不聪明,万一在娘家遇见麻烦,将来还是指望靠弟弟帮衬,当成仇人一般的对待,对她们也没有一点好处。 “然后呢,他娘子故去了吗?” 自家夫君必然不会让堂姐做小妾,家中没有爹娘,徐铁头和两个姐姐不走动,麻烦事少,如果是个省心的人家,莫小荷想,或许可以考虑下。 “不是,他爹娘故去以后,留下几亩田地,他觉得对不起两个姐姐,就自己偷偷做主,把田地给二人平分。” 顾峥摇摇头,因此,徐铁头的娘子和他大闹,回了几次娘家。家中无田产,也得过日子,是汉子就不能让自己女人挨饿,徐铁头一身硬骨头,开始在镇上做工,后来被武馆的武师看中,他去学了几招,慢慢接触到镖局,走了生死镖。 一年只能回家两次,每次住上十天半个月,银钱都给了娘子,徐铁头只想尽力弥补,看到他娘子穿上细棉布的衣裙,丝绸,擦上胭脂水粉,他在外面再苦也值得。他娘子挥霍的银子,都是他拿命就换来的。 “后来有一次他回家,村里人看见他,给了个暗示,他被戴绿帽子。” 徐铁头为人倔强,不相信他娘子会不顾名声,做出那种事,他留家几天,假装离开,当天晚上,他偷偷遣回,刚好捉奸在床。顾峥能想象一个男人的愤怒,最后徐铁头一句话没说,不顾她娘子哭求,只写了一封和离书,把钱财也都丢给那个女人,自己收拾了个小包袱走了。 徐铁头总也不回家,责任肯定有,不过她娘子肯定要占大头,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被戴绿帽子,他娘子犯了七出,可以休妻,他却选择和离,并且留下不少的钱财,仁至义尽,算是个条汉子。 “后来碰见他几次,他都是一个人,偶尔到集市上做点小买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