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倒了一杯凉茶,又透了布巾,她给自家夫君擦汗,让他到马车里歇一会儿。 约莫也就一刻钟,府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痛哭声,接着,有下人打开大门,送县衙门来的郎中离开。 “怎么回事,母子平安?” 围观人群赶紧上前打听,见下人不肯说,就集体凑了铜板,看到下人的面色,他们心里有了点底,大概情况不好。 “一尸两命,生下来是个死胎,我们夫人血崩,也跟着去了。” 下人叹息一声,这就是命,看来,人真的不能做太多坏事,佛祖看着呢。 原本都好好的,突然是死胎,众人变了脸色,一直认为是死去的刘氏回来复仇,刘氏刚去没多久,尸骨未寒,俏寡妇就成了正室,口口声声也让人叫她“夫人”。 “那马员外呢?” 渣男成亲好几年,也没个子嗣,盼星星盼月亮,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家里又要办两场丧事,又摊上官司,估计这会正在崩溃中。 “我们老爷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下人相当淡定地转身,顺便关上大门,隔离看热闹的人群。 众人在热议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不是人心冷漠,而是蛇蝎心肠的马员外,真的不配有后代,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泸州城少个祸害也好,但愿孩子下辈子能投胎到好人家。 “快午时了,咱们得赶紧过去。” 人潮散去之后,顾峥挥起鞭子,对着马屁股就是一下,一般在午时之前,汉子们都能找到活计,剩下的,多半是有各种要求的,他们这一趟要出远门,有些不远离家的人或许不情愿。 二人因为不熟悉泸州路况,绕了弯路,等到了城北,正当午时,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原地等待,没找到活计,蔫头耷脑的。 “大叔,你找活计不?” 莫小荷看了一圈,在角落找到一个蹲着吃干粮就咸菜,面相憨厚老实的大叔,她主动上前搭讪。 “啥活?” 大叔抬起头,看了顾峥一眼,身强力壮,脸上带疤痕,一看就不好相处,如果是做短工,价钱高,他可以考虑。 “运送一批丝绸,到颍川。” 莫小荷刚说完,大叔的头摇得很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表示不接活。 “二十两银子。” 莫小荷很疑惑,以为是自己没提报酬,对方以为给的钱少,谁知道,大叔听过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更觉得可疑。 这么多银钱,愿意去的人从城北能排到知府衙门去,有钱人家早有自己的商队,商队的人身上一般都有三五年的工契在身,这样双方都能受到制约。 她口音听着不像本地人,不是知根知底的,万一把人骗到颍川,他们就消失了,做工不但赚不到一个铜板,还得搭上回去的路费。 言外之意,很担心他们是骗子。 莫小荷揉了揉额角,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哭笑不得,是她考虑不周,大叔说的有一定道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