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齐琮提着剑,缓缓的走向人堆,锋利的剑指着最前面一个躺着的人,“你是要与本王比试?” 那人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 齐琮的剑直指那人的额心,漫不经心的说:“本王做事,向来讲究原则,按照你们的规矩来,与本王比试,赢了听你们的,按本王的规矩来,就听本王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 齐琮从前赈灾时,下令处死许多官员,灾区就在宁州临近的地方,他们对齐琮的事迹也有所耳闻,不过那时他们还没见过齐琮本人,此刻让剑指着,宁王殿下面容冷峻,仿佛下一刻剑就要挥下来一样。 那人四面环顾,军队中许多老人已经小声抗议了起来,齐琮一概不理,只说,不服的,便与他比试。 被剑指着的那人还躺在地下,齐琮冷喝一声,“起来。” 那人慌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整理好身上的兵服,身子笔直的站好,却没有选择与齐琮比试,齐琮转过头,目光直视着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凌迟一般。 他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头盔没带,连忙弯身把丢在地上的头盔捡起来带好。 齐琮这才走向下一个人。 他提着剑沿着横七竖八的队伍走了一圈,见着躺在地下的便停下脚步,一圈转下来,刚刚还不像样子的队伍这会整齐的列着。 齐琮站在队伍的前面,也不问他们这里谁是领头的,也不问他们的姓名编号,直接命令福喜将他们的姓名年纪籍贯一个个重新登记一遍。 他已经收了剑,福喜捧着册子从第一个开始询问姓名,原本准备挑衅齐琮的人心里都有些郁闷,他们干嘛要听齐琮的话,就算他是皇子又如何,这里可是宁州,他们从前听汝阳王的,如今听罗将军的,皇城里来的小皇子,凭什么号令他们。 想归想,但福喜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还是老实的报上了名号,他们都是从前汝阳王留下的老兵,并不太适合扮演刺儿头的角色,便是有几个想要挑衅齐琮的人,看了眼齐琮手里的剑,和被捆成粽子一样扔在一旁的彭亮,也就歇了菜。 这是齐琮与原姜家军部下的第一次较量,齐琮看着面前还有不服气他的,冷声道:“在本王这里,校场之上只有两种人,第一种,认真训练,听从号令的人,第二种,死人。” 众人直到被宁王训的服服帖帖的时候,还是不明白,只带了五十骑兵来宁州的年轻皇子,凭什么那么横。 至于第一个挑衅宁王,企图跟他用汝阳王留下的军规讲道理的彭亮,被绑了足足三日,只给几口水喝,期间宁王什么都没问他,直到第三日,宁王身边的福喜才过来问他愿不愿意做殿下的亲兵。 看这架势,不愿意做亲信就会继续被绑着,罗将军也不会救他,这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情,他只有点头答应做宁王的亲兵。 他想了下宁王殿下处事的手段,觉得跟着这位殿下,指不定哪天就出人头地了,不亏。 彭亮成为宁王殿下亲兵之后的第一件事,去给殿下找几个像样的家具摆在屋子里,殿下居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寒酸了,不符合一个皇子的身份。 但怎么找,去哪找,福喜公公没说。 彭亮懂,这是让他自己想办法。 自宁王领兵打仗,夺回奉城,一战成名后,大齐与鄎国的战事便放缓了步调,双方都不敢贸然前进,只派探子打探情况,甚至往对方的地盘里,安插奸细。 战场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并不妨碍战事传到皇城,只是传过来的时候,总是变了几分意思。 “宁州校场,汝阳王留下的那些老兵倚老卖老,欺负宁王殿下年幼,泼皮无赖一样躺在地上不听号令,宁王殿下亲自提剑,砍了好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这才收服了那些人,前阵子在玉龙关拦截鄎军援兵的,就是那批人。” “听说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当初贵妃娘娘的兄长到那边便被那些人绑起来揍了一顿,宁州又是他们的地盘,宁王殿下敢在那里杀人?” “可不是,这叫杀一儆百,宁王殿下威武着呢。” “玉龙关拦截鄎军援兵,殿下也亲自上阵,听说也杀了不少人。” “多少?” “不清楚,大概有几十个吧。” “你说殿下这几年打了这么多仗,到处都有他,他不得忙的脚不沾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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