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让她去景阳殿了,她瞧着雪兰肉乎乎的小脸一派天真,没好意思同她说,你家郡主大放厥词说要嫁给人家,把人家吓得连课业都不敢教她了。 良辰见她一脸郁闷的样,笑着问,“郡主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到殿下了。” 幼宁撇着嘴嗯了一声。 雪兰好奇的问道:“郡主怎么惹到殿下了,殿下向来好性儿,不会同郡主计较的,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这位倒是个心大的,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说齐琮不会同她计较。 良辰附和道:“郡主若是真惹着殿下了,就同殿下好好道个歉,保证下回不再犯了便好。” 幼宁歪着头,憋了半天,同良辰和雪兰说:“可我不好意思去见他啊。” 良辰觉得这可邪乎了,她家郡主向来脸皮厚,还有她不好意思的时候。 雪兰说:“郡主忘了上回殿下是怎么训您的了吗?说犯了错不要紧,要勇于承认错误,勇于面对,奴婢可都记着呢,说不准你觉得不好意思,殿下那里就等你去认个错,认个错就没事了。” 幼宁这边脸上还烧着,又被雪兰揭了短,顺手摸了枕巾子往她身上扔,“就你会说,你那张嘴巴拉巴拉的,什么时候饿你两天,看你还说不说。” 雪兰一听要挨饿,连忙讨饶,将功赎罪道:“那不然奴婢去求福喜公公,让福喜公公直接拿两罐茶叶给奴婢。” “你去讨,福喜公公还不是要通报给他吗?他肯定也知道是我去要的。” 良辰看她那别扭样,安慰道:“郡主您不出面,倘若殿下给了,那便是没生您气,您也不用总自己惦记着,说不准殿下贵人事忙,转脸就给忘了,若是殿下没给,横竖您也没亲自去讨,不丢人。” 雪兰说:“郡主如果实在拉不下脸来去向殿下讨,那便只能把咱们剩下这一罐给江二小姐了。” “那怎么成,我允了她两罐的,而且江茵也说要一罐的,我当时开玩笑说不给她,但也不能真的不给她,不是让人家觉得我这个做表姐的太小气,一罐茶叶都舍不得。” 雪兰无奈道:“那郡主想怎么办?” 反正她在齐琮那里丢脸也不止一回了,总不能再对姜蕴食言吧,她心一横说:“那你仔细着什么时候殿下和福喜公公入宫,趁着殿下处理公务时,悄悄的问问福喜他有没有,他是贴身伺候殿下的老人了,每回殿下出去办差他也是跟着的,殿下赏他两罐茶叶也不稀奇。” 雪兰应了声。 良辰停了针,觉得这样很是不妥,劝道:“郡主,福喜公公再得脸,也只是一个内侍,您堂堂一个郡主,传出去向一个内侍讨要茶叶,多没脸。” “我也知道这样不体面,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她转脸吩咐雪兰,“你去挑一块好玉,福喜如果说有,你就把玉送给他,算我跟他换的。” 雪兰点头,良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懂郡主到底做了什么要这样躲着殿下。 自打那日幼宁说了那些虎狼之言后,齐琮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连数日不见人影。 也不知是真忙,还是有意躲着她,齐娴每次见到幼宁都像见到福星一样,双手合十对着她拜一拜,感谢她那日说的那番话,把她从读书练字的苦海中解脱出来,五皇兄现在都不叫她去景阳殿了。 幼宁捧着盏茶,没精打采的坐在窗户底下想怎么向齐琮解释那日的事,还是就此装死,索性以后躲着齐琮走,这都一个多月没见着齐琮了。 雪兰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喊了声:“郡主。” 幼宁嗯了一声,说:“你先别说话,自己坐那边玩吧,我这想事情呢。” 雪兰瞧见桌子上新摆了一盘热乎乎的松仁糕,坐在桌子旁吃了几块糕点,回头见郡主还是捧着脸,提醒道:“郡主,您不是让奴婢注意着宁王殿下什么时候入宫吗” 幼宁眼眸一亮,“你看见宁王殿下了?” 雪兰点头,“嗯,刚奴婢进来的时候,宁王殿下正在给太后娘娘请安呢。” 幼宁急道:“什么,你刚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这都这么久了。”齐琮到永寿宫,向来就是点个卯,表示一下孝心便走了,爷们没什么话说。” 雪兰委屈道:“不是郡主您自己让奴婢自己坐那边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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