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娴一听有的吃,眉眼便笑开了,丝毫没有一个公主的矜持,“谢谢顾彦哥哥。” 齐琮敛了神色,道:“还敢贪嘴,又忘了前两日的教训,不可贪食。” 幼宁眉毛一挑,果然,她都猜到这小古板会这么说了。 齐琮教训完妹妹,也感觉到四周弥漫着一股怪异,这场景甚是熟悉,刚刚幼宁就是这么学他的。 幼宁心情复杂,有些小得意,又有点小忐忑。 齐琮眼梢低垂,看她红润的嘴唇一会翘起,一会又耷拉下去。 齐琮在幼宁跟前站了会,顾彦道:“殿下,夫子还等着您呢。” 齐琮不置可否,眼尾扫了幼宁一下,抬腿向前殿走去。 齐琮到底是皇子,豁达大气,没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 幼宁低着头等了一会,齐娴拉着她的胳膊说:“好了,我五皇兄走了。” 幼宁踮起脚尖,见齐琮的背影消失在游廊处,章华殿内的上课钟声敲响,这是第一遍预备钟,一般这时候学生们都会到学堂位子上坐好,等到一刻钟后正式钟声敲响,夫子就要进堂授课了。 这里到后殿还有些距离,幼宁连忙拉着齐娴往学堂赶,边跑边埋怨,“怎么五殿下来了,你也不提醒我。” 齐娴无辜道:“我怎么没提醒你了,我都跟我五皇兄打招呼了,是你自己视而不见的。” “我那会刚学了五殿下说话,你就笑嘻嘻的打招呼,你平时见到五殿下都是一脸恐惧,我还以为你是在吓唬我呢,谁知道是真的。” 齐娴睁大眼睛说:“我平时见到五皇兄害怕那是怕他问我功课,我病才刚好,又没有犯错,怕我五皇兄做什么,再说了,我也是一看到五皇兄就提醒你了,是你自己不听我的提醒,又学皇兄教训我,你活该你。” “你完了,我五皇兄聪慧绝伦,他有过目不忘之能,他的心里,能装下一整个藏书房里的文章,什么大学中庸论语,他背过一遍,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个句子在哪一页,你学他说话让他瞧见了,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今时今日,容貌神情,在他脑中都能一模一样。” 幼宁心说,你就吹吧,反正你是个炫兄狂魔,你五皇兄在你眼里无所不能。 两人打打闹闹到了学舍,幼宁远远就见学舍里有个小姑娘指了她一下,其他小姑娘纷纷装作不经意的瞥她。 这些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她能感受到的好吧!! 幼宁和齐娴进门,小姑娘们一齐起身向齐娴行礼,幼宁往里面走,每经过一个位子,坐在位子上的小姑娘便会神色恭敬的向她点头示好。 这种情况,从贵妃受罚第二日开始,延续至今。 往日她在学舍里,众人只觉得她是运气好,养在太后身边,得太后宠爱,但她无父无母,身后又无家族依仗,说到底,不过是个可怜虫,和她们这些皇室宗亲的郡主小姐不能比。 加之她胆子小,除了和齐娴公主说说话,其他时候都像个小傻子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齐娴公主的一个小跟班,齐婉公主骂她捉弄她,都不敢回嘴,养在太后身边又怎么样,还不是烂泥扶不上墙。 所以齐婉欺负幼宁的时候,众人有同情,但多数是事不关己,有的甚至为了讨好齐婉,帮衬着奚落幼宁。 如今不同了,太后娘娘那样和善的一个人,为了幼宁在章华殿里被齐婉公主欺负这点事,动了大怒,不仅动了杖刑,贵妃娘娘至今都禁足在重华宫中,齐婉公主也许多天不见人影。 贵妃受此羞辱,章华殿里听讲的小姑娘回家后全都被家里叮嘱了一遍,不要招惹太后娘娘身边的幼宁郡主。 前殿的皇子伴读世子,更是被家中狠狠敲打,不可顽劣,惹了太后身边的小郡主,回家就把皮给剥了。 齐娴冲幼宁挤了挤眼,面带调侃。 幼宁推了她一把,坐在旁边的傅芷砚眼神扫过来,无奈的挑了下眉毛,提醒道:“你们怎么来的这样迟?” 虽说在正式钟声敲响之前到了就行,但一般都会在预备钟响的时候就到。 齐娴说:“路上遇到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