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绯红,摇头道:“嬢嬢,不曾有半点的不好,只我没帮上大忙。” “这便好。”施老娘又问,“那个卫煦为人如何?可是个惹人生厌的浮浪子?” 阿叶呆了呆,心道:嬢嬢怎拿这话来问我,当问阿爹才是。等回过神来,两颊烫得有如火烧,道:“卫……家阿……兄,似……似是……正……正派的人。” 施进听着阿叶结结巴巴的话,眼前一黑,蹲下身,暗捶自己一记:好端端的女儿,就这般被卫家小子生生带累得口吃了。 施老娘看阿叶这模样,心里有了底,笑起来:“正派就好呢。” 阿叶越发不自在起来,将手帕捏在手里,揪了一角,绕过来又绕过去,忽想起卫煦拿过自己的手帕,指间的帕子顿时仿佛生出刺,刺得她不能将它握在手里,心慌间,将手帕重又塞回袖间,谁知它又仿佛沾了星火,在自己的袖间灼灼烧起来。 晚间阿萁等阿豆熟睡后,又将阿叶叫过跟自己睡一床,贴着阿叶借着明月光看她的脸。 阿叶拿手轻轻推开她,疑惑地在脸上擦了擦:“可是沾了什么脏灰?” 阿萁趴在床上,支着肘两手合托着下巴,道:“阿姊回来后,嘴角一直带着笑呢。” “可真?”阿叶听后,又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似乎真摸到了唇边的笑意,便道,“往常我最怵外出,今晚却瞧了好些新鲜事物,原来桃溪在花灯这般好看。” 阿萁耸耸鼻子:“听闻州府那的花灯更好看,阿姊,等以后我们再一道去,看了桃溪的看州府的,看了州府的再看禹京的。沈娘子道,禹京城楼那,官家都会现身与民同乐,城下还有官家请酒,平头百姓都能去吃上一杯呢。” 阿叶吓了好大一跳:“官家?天子?哪……哪哪敢……去看天颜,别说我去不了禹京,纵是去了那,也不敢去城楼那看皇帝。” 阿萁遗憾道:“若元宵去得了禹京,我定要去看看天颜,七早八早先去城楼下占个近位。” 阿叶急道:“不可,万一你惹了天子,一个圣旨,白白……白……白丢了性命,那可如何是好?” 阿萁伏在枕上吃吃笑,道:“阿姊,我不过嘴上一说,再者,纵我在城楼下占了近位,还不是一只蝼蚁,皇帝眼里哪能得见,又怎惹来祸事?”她斜着溜溜双眼,取笑道,“阿爹说卫阿兄是个口吃的,我原先还不大信,现下我倒信了,阿姊都跟着他学得结巴话。” 阿叶怔窘,又羞又急,偏自己又理不清为何羞为何急,红着脸去呵阿萁的胳肢窝,阿萁笑着讨饶,然后伏在阿叶耳边道:“阿姊,我偷偷跟你说。” “说什么?”阿叶拢拢玩闹得散乱的黑发,凑过耳朵。 “咱们家和卫阿兄在议亲呢。”阿萁轻笑着道。 阿叶只觉阿萁的话,在自己耳边炸开来,枕下压着那方手帕熄下的火,又腾腾烧了起来,她无所适从,又急又怕又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纷杂思绪:“你……你……” 阿萁握牢她的手,正色道:“阿姊,你心里可愿意?要是不愿意,千万不要违心,拼着被嬢嬢打骂,也要拒了亲事。” 阿叶听着阿萁大逆不道的话,羞怯都吓飞了大半,道:“你嘴里胡说什么,儿女亲事自有家中长辈做主,哪由着你随心随意?” 阿萁急道:“虽是长辈做主,可嫁人的却是阿姊,要是嬢嬢将你许给一个歪鼻高低肩的,混赖不做事,你也愿意?” 阿叶也急了,道:“嬢嬢岂会害我?” 阿萁道:“我不过一说,不过,要是嬢嬢年老眼花,看走了眼呢,给你相的人家,你一见他的脸心里便生厌,吃饭不香,吃水不甜,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那如何嫁?” 阿叶脱口道:“卫家阿兄也不似这样人。”话出口,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