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裆部。 他们人很多,九中体校出来的体格都不差,身上有的还带着刀和甩棍。 然后许嘉辞跟他们打了起来。 有路人以为是学生打架斗殴报了警,警察赶来,好几个人被浑身是血的送往了医院,许嘉辞被带到了警察局。 其中有一个受伤的混混家中有些势力,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存心要搞死四中罪魁祸首的少年,走了关系,放狠话要许嘉辞非坐牢不可。 只是警察调了当晚的监控,先是看到那伙混混在用各种下流的手段凌.辱智障的少年,许嘉辞路过,阻止,双方才打了起来。 警察自然最讨厌这些社会的渣滓,可是因为这事见了血,有混混伤势不轻住院了,所以对于如何处置见义勇为却伤了人的少年,似乎便变得有些棘手。 然后正为难之际,海城鼎有名的许家,参与了进来。 跟许家比起来,那个混混家里找的所谓的“关系”,几乎是蝼蚁遇大象,微不足道。 不久后许嘉辞便被放掉了,因为事情的处理过程中多少还是有不便宣扬之处,所以就连许嘉辞学校的人,也都不怎么清楚。 安恬听赵秀梅讲完来龙去脉,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她想到那天下午在学校外面碰到的那个智障的流浪少年。 他冲她傻傻的笑。 于是她给少年买了包子。 可是同样的笑,被另一帮渣滓碰到,便向他发泄任性最黑暗的恶,给与一个智力障碍的流浪少年无尽的凌.辱和折磨。 然后是许嘉辞。 安恬倏地想起他一开始看她眼神里的那抹期待,然后她对他说了那些话。 仿佛他才是什么令人厌恶的混蛋,恶魔。 他或许对她来说的确是恶魔,但她并没有资格把他想的低劣。 安恬心乱得像一团麻,懊恼不已。 赵秀梅饭做好了,许嘉辞还是没出来。 安恬端了饭,又带上了许嘉辞要擦的药,去敲他房间门。 门不开,房间里很安静。 于是安恬去找了备用钥匙,把房间门打开。 安恬从小便很少进许嘉辞的房间,此时门一开,她便感到有空气扑面。 是许嘉辞衣服上的味道,然后还有一种,安恬也说不清,是他这个年纪独有的少年的气息。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开灯,窗帘也拉着,凭借从外面照进房间的光线,安恬看到许嘉辞躺在床上。 他没盖被子,一条腿还吊在床下,不知道睡着没。 安恬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她本来放下东西就直接转身想走,然后看到床上不动静的人,突然又停了下来。 “啪”一声,安恬按开许嘉辞的床头灯。 许嘉辞本来用手臂挡在脸上,似乎感到有光线漏进来,于是放下挡脸的手臂。 他没睡,直接看过来。 安恬抿了抿唇,似乎觉得有些难为情,然后还是指指他床头:“吃饭了。” 然后又指指她一起送进来的药:“你吃完之后把药擦了吧。或者吃之前擦也可以。” 许嘉辞依旧看着她,静静的,她看不透他眼神里的情绪。 安恬在他房间踯躅了一会儿,终于,说了声:“对不起。” 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许嘉辞脸上的伤愈发骇人,安恬想起下午他质问她,既然那么讨厌他,看到他脸上会不会觉得很爽。 安恬想说一点都不爽,最后又咬着唇,拿起她送进来的药水。 “先擦药吧,那个,我帮你擦。” …… 许嘉辞坐在床边,双手搭在床上。 安恬站在他身前,用棉签蘸了药水,然后一点一点涂在他脸上。 许嘉辞抬眸看她。 少女神情专注,红唇微微地张着,她眼睛一直凝着给他上药的地方,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浅浅地打在自己的脸上,那种感觉,好像让他每一根汗毛都轻轻的痒了起来。 他怔然。 “好了。”安恬终于给许嘉辞脸上涂完药水,直起身。 她这才感觉到许嘉辞貌似在发呆。 安恬知道他身上肯定还有很多伤,只是她不方便,于是把药水递给他:“身上的,你就自己擦吧。” 许嘉辞这才回过神。 他低头,看到安恬递过来的药水和棉签。 她衣袖往上蹿了一点,纤细雪白的手腕上有一块黑色的手表。 那天晚上他也曾摸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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