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乐趣。” 秦鹿一拳带着撒娇的微嗔,没怎用力地捶在梁妄的胸膛上,他也不疼,又吻在了她的额定与眉梢,摘下床幔的金钩,遮满寝桃香。 杨碧清自从棋社那日见到梁妄之后,心中总挥不去对方漫不经心的散漫模样,想了又想,不过隔了几日,还是拉着燕儿一道出门,想去棋社看看,能否再碰见对方。 燕儿打趣:“小姐该不会是对那梁爷一见倾心了吧?我还是头一次见小姐这般为一个人魂不守舍的样子,这几日小姐总是坐在一处突然笑起来。” “你胡说什么?”杨碧清瞪了燕儿一眼,却又捂着脸红。 燕儿道:“我见那梁爷也好,就是为人傲慢了些,但看得出来,他这般优秀倾慕于他的女子必然不少,可却没一个能扑到他身旁的,小姐若能与梁爷结好,他必待小姐真诚。” 杨碧清沉默不言,才过拱桥,人还未完全走下,便定住了脚步。 方从无有斋出来,身穿蓝袍的男子不正是她方才与燕儿口中所谈之人? 梁妄今日出门没带天音,也不执羽扇了,不知从哪儿得来了个竹雕的折扇,展开里头不是梅兰竹菊与山水,而是两朵盛放的牡丹花,下挂了个墨绿色的穗子,像是女子之物。 梁妄正巧也见到了杨碧清,杨碧清今日还是如几日前的打扮,一身白裙,蒙着面纱,梁妄一开始并未认出她,只是见她身后的丫鬟碍眼,想起来这不是那个招人嫌的,于是又想起来一事,直直朝杨碧清走去。 杨碧清见了迎面而来的人,一时间有些局促,等人站定于她跟前了,杨碧清才羞涩地低下头。 梁妄与她并未靠近,手中的折扇轻佻地拨弄了一下杨碧清头上的珍珠珠花,又往后退了半步,折扇展开,呼呼扇风,问了句:“姑娘发上这珠花从哪儿买的?” 杨碧清闻言,骤然脸红,犹犹豫豫道了句:“我家以前住燕京,爷爷为官,我有幸入宫见过一次皇后娘娘,这、这珠花是娘娘送我的。” 梁妄长长哦了一声,心想,那这珠花怕是再难买到一样的了,只是不知若他开口向这姑娘买,她能否肯卖?若肯卖,秦鹿又是否肯要从他人头上摘下的珠花。 便是这片刻沉默,杨碧清鼓起勇气,抬头问了一句:“公子如何称呼?” 梁妄抬眉一怔,见了杨碧清脸上如晕染红霞,表情还这么古怪,不禁后退一步,这欲语还休,含羞带臊的,总觉得似曾相识啊。 梁妄没回杨碧清的话,而是合上了扇子,道了句:“打扰。” 转身便走了。 梁妄走后,杨碧清上前跟了两步,却是话也没能说上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身后燕儿却笑了出声,杨碧清回头,问燕儿笑什么。 燕儿道:“依我看,这位梁爷怕也是看中了小姐了。” “你如何知晓?”杨碧清心中忧虑,她从未喜欢过人,自然也从未体会过被男子追求是何感受,分不清这感情虚实,只听燕儿的话,想想是否可能。 燕儿道:“若他不喜欢小姐,如何认得小姐,还主动朝您走来?您是没瞧见,他方才用扇子拨了您的珠花,眼睛里直发光,怕是想与小姐攀谈,又怕小姐误会,这才借了珠花为由,随便问了个问题。” 杨碧清不禁抬手摸了一下头顶的珠花,心口砰砰直跳,燕儿又道:“否则方才小姐问他叫何名,他为何害羞退步,还说打扰……明明是不敢直视小姐,这是羞怯!” 杨碧清朝燕儿看去,见燕儿说得言辞凿凿,仿佛事实便是如此般,心中不确信,却又找不到另一个他朝自己过来的理由。 如若不是为了她,又为何要谈她佩戴的珠花? 当夜回去,杨碧清便难耐心焦,想与家中人谈谈关于住在他们对门的梁妄之事,可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对方究竟对自己是否有那心意,如若有,她不扭捏,便直接与父亲谈婚,如若不是,那她岂不是白在家人面前丢一回脸。 杨碧清也是胆大,都敢去棋社找梁妄,便不怕再私下行动一次。 这回,她的所为并未与燕儿说,只是翻出平日里看的诗书,从里头认认真真抄了一句,纸上的字寥寥无几,却被她好好折下,藏入怀中。 晚间杨碧清披上披风,从自家侧门走了出去,手心攥着一封信,与一枝和信绑在一起的珍珠珠花。 杨府与无有斋之间不过半刻钟的路,这个时间无有斋门前的灯已经熄,院子里的灯还亮着,杨碧清走到门前,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写下的信,与那枝珠花塞进了门缝里。 她信上写了梁公子亲启,他府上仆人不多,应当不会乱拿,如若无有斋的主人见了这珠花与信,当真对她有意,自会来找,如若对她无意,那她今日作为也只有她知,梁公子知,断不会有第三人知,也算留了自己的面子。 杨碧清放完信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