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家名字:【土皇帝】 买家留言备注:【政-府送温暖。收货人眼瞎,无需签字确认收货。】 唐晚晚被气笑,提笔一挥在签字栏写道:【老佛爷】 既然儿子要尽孝心,老娘就顺你这个忤逆子一回。 送货员:“……” 感觉自己像个进贡稀罕宝贝的大太监。 自从有了洗碗机,沈恪蹭饭蹭得更加肆无忌惮。每晚到饭点就敲601的门,像是去食堂踩点打卡吃饭的工友。 唐晚晚有时觉得自己就是个食堂掌勺的阿姨,看脸给肉。 又一个晚上。厨房。 唐晚晚:“你不是破产了么?哪里来的钱买洗碗机?” 沈恪:“我卖了一块手表。” 唐晚晚若有所思道:“记得装修师傅说,你家的一块地砖比金砖还贵?拆下来可以卖钱?” 沈恪:“风水局,不能动。” 唐晚晚:“行吧。” 沈恪眼巴巴看着锅:“我想吃肉。” 唐晚晚“啪”盖上锅盖:“还没熟。” 沈恪向后退一小步,暗戳戳去拿灶台上刚切好的酱牛肉。 接连偷吃了三片,唐晚晚都没有发现。 吃第四片时,唐晚晚往垃圾桶里扔青菜叶,一转身,贴在了沈恪身上。 相对而立,四目相对,距离近到能看清他嘴巴里酱牛肉的纹理。 沈恪嘴里叼着片酱牛肉,安安静静垂着眼眸,酱牛肉一寸寸往嘴巴里缩,剩最后一个小尾巴时,他探出舌尖,快速扫了下,卷着酱牛肉的小尾巴全部吞进去。 唐晚晚看呆了。咕咚咽了口唾液,好险好险,舌头还在,没有附在酱牛肉的小尾巴上被吞噬进去。 他为什么能把偷吃酱牛肉这事儿弄得这么色-情? 食指尖尖上有丁点牛肉沫,沈恪犹豫着要嘬食指尖,他看着唐晚晚,问:“我还可以再吃一片吗?” “吃屁吧你。”唐晚晚转身,把酱牛肉端走。 沈恪看见她的耳朵红了,他眯起眼睛笑,哎哟喂,铁憨憨开窍了? * 周五下午。某工地。 唐晚晚测评过挖掘机,收起记录本准备提早回家。 监理笑呵呵道:“唐工,打牌吗?” “不了。”唐晚晚直言拒绝。 旁边空地有个牌摊,几个工友围在一起打牌。 监理本来也只是客套一下,说是邀请她打牌,其实想讨个近乎,好让唐晚晚给工地评个a级。现下被唐晚晚拒绝,他没再坚持,毕竟一个小姑娘和一伙糙汉围在一起打牌,看起来不太像回事。 唐晚晚摘下头盔,捋了把头发。过耳短直发,简单清爽,随便一捋就是个拉风的发型,贴合她的气质,非常飒。 牌摊热闹,乱哄哄一团。 唐晚晚目不斜视走过去,直觉后背黏了双眼睛。 她抱着头盔回头,正好撞见这道目光。 牌摊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明显和汗衫工友不是一个画风。 他手里拿着几张牌,脊背挺直,冰块脸,不苟言笑,周身气场威严。在抽烟打屁的工友衬托下,更显气质卓绝。 被唐晚晚的目光撞上,男人没有惊慌躲避,也没有做任何挑逗的动作。他只是朝唐晚晚微微颔首,然后自然地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手里的纸牌上。 全程动作流畅自然,干净利索毫不油腻。 “唐工。”监理跑过来,手里多了串朝天椒,“猛子说你喜欢吃辣的,这个朝天椒是山地里种的,味正。” 猛子是赵猛,监理是赵猛的远房表舅。 “谢谢,但是我现在戒辣椒了。”唐晚晚谢绝道。 唐晚晚日常神经大条,但工作态度非常认真,从不收受贿-赂。自种的辣椒这种算不上钱的东西也不行,更何况沈恪这位大爷吃不了辣,最近她做菜都不怎么放辣椒。 “猛子说他过两天歇班……”监理尽力套近乎。 不提赵猛还好,提起赵猛唐晚晚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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