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看着呢,就相当于咱自己家吃个定心丸,别人家也要提提心。” “你说你,年纪不大,这想法可真的是多。”宋兴义被自己孙女这一脑袋主意惊呆了,不过就是送个方子,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等到了家,宋丁香把盖在礼物匣子上的棉被掀开,将礼物匣子抱去主屋,一一打开给宋李氏看。 王夫人给了三个匣子,第一个匣子里是笔墨纸砚,看上去都比自家买的要好。尤其是那个墨,不但漆黑发亮,还隐隐约约带着一股子香味,比自家买的那种臭烘烘的墨块强多了。 第二个匣子里面是两盒小银锞子,做成各种各样喜庆形状,每个都有半两重。一盒有三十个,两盒六十个,加起来足足有三十两银子。除了银锞子,还有十对玛瑙戒指,十对小银戒指,十对十分精致带珍珠的鬓花儿。 第三个匣子里则是装了几块上好的尺头,有几块鲜亮的粉红青绿色的,也有几块神色带团福字的,基本上把老的小的都能照顾到。 这三个礼物匣子价值算上去也不过一百来两银子,但是却比直接给一百两的银票上心多了。宋丁香知道大户人家都有这种万金油送礼的匣子,却没想到这匣子里的东西这么妥帖。 一家子人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一时间看花了眼。宋丁香指着那些银锞子道:“这些都是大户人家用来赏人的,不贵但是看着漂亮喜庆。不像咱,都是实打实拿了银锭子出去。” 方氏捏了一个花生形状的银锞子道:“这东西赏人可真舍不得,这小花生做的多精致,回头打个孔系个络子,给你弟弟们带。” 宋紫堇也拿着鬓花爱不释手,她毕竟才十四岁,正是爱俏的时候呢。 宋李氏笑呵呵的捡了两个鬓花递给宋紫堇,又捡了两个给了宋丁香。各挑了一对儿戒指给了三个孙媳妇儿,才道:“这样的好东西不在钱多少,在心意。那笔墨纸砚就留给老三,这尺头挑了好看的给你们几个小的做衣裳。这两块酱色和这块团花的……就给我跟老头子做寿衣吧。” 方氏把尺头展开看了看,笑道:“这倒是不错,除了寿衣还能匀出几个鞋面子来,也正好给爹娘做了。没想到那方子能换着许多好东西呢,咱丁香真会赚钱。” 宋丁香捂着嘴笑道:“是谁说我浪费了那老些油,要罚我不让我吃肉呢?” 方氏嗨了声,扭头和张氏开始聊天,完全不搭理自己闺女。 掰掰手指算算,周一诺已经走了快两年了。虽然经常有家书回来,但是仍旧会让人挂心。 这一日,宋志远从镇上杀猪回来,怀里揣着一封周一诺寄回来的家书,但是神情看上去却有些不爽利。 方氏见他将家书掏出来,心里一咯噔,问道:“咋了这是?柱子,柱子出事儿了?” 宋志远道:“啥啊,没出事儿,这信我还没看呢。就是咱镇上的那个铺子……” 宋丁香正在学裁衣服,听了便问道:“铺子咋了?” 宋志远道,“租赁铺子的那个人说明年不租了,说咱镇上不咋赚钱,要去其他地方。” 方氏嗨了声,道:“我当啥事儿呢,不租就租给别人呗,这有啥的。” 宋志远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不也耽误赚银子吗?我已经让牙行把铺子挂出去了,只是最近北边战事频频,也不知道这铺子到底好不好租。” 这话说完,所有人心里都有些沉重。 关外战事频起,若是战火扩大,那么他们这里也躲不过去。南方的商户现在已经很少来了,就连镇子上的大集都不如以往热闹。虽然他们这边还算是平静,可是谁知道这平静什么时候会被打破呢? 这两年宋丁香他们也没少给周一诺捎带东西,而且每次都带好几份,好让他也送给同僚赚点儿情谊。据说那个带鞋底儿的棉袜子和能包住头脸的小披肩很受欢迎,军中已经推广开来,这样冬日里休息就算脱了鞋睡觉也不怕有急事,而且那小披风直接往头上一套,只留了眼睛在外面,还能护住脖子肩膀,在雪中潜行也不会冻坏耳朵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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