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田婆子摇了摇头,日子还长呢,翠玲还小,又没有当过差没有经验。但是有她田婆子在,保准将这丫头调.教的八面玲珑。 …… “哎呀,这人都到哪里去了!” “快派人去找啊,老吴、老黄、老王平日爱去哪里,有什么亲戚好友的,都去打听打听,这个节骨眼上,酿酒师没了怎么能行?一次要酿成千上万斤的酒,那就是成百上千两的银子!出了岔子谁担待的起?” “子子孙孙都赔不起!” 车还没进到酿酒坊就听到阵阵喧哗,罗掌柜正在痛骂下面的人。自从无意间得罪了七夫人,罗掌柜就一直担心丢了差事,做事办事拿出了十二分的用心。 一切本来无虞,可到了酿新酒的节骨眼,陆家的三位酿酒师竟像约好了一样,统统不见人影儿了。罗掌柜本是个温吞性子,现在气得够呛,破口大骂起来。 不见的哪里是酿酒师,是他养家糊口的饭碗! 下面的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没招,酿酒师不见了,他们当然去找去打听了。伙计们把云溪县里里外外的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七爷和七夫人来了。”不知哪个眼尖的吼了一嗓子。 罗掌柜立刻闭嘴,准备硬着头皮和主家解释和禀报。在他往前走的时候,身旁一个影子超过了他,先走到陆彦生和陈五娘面前,正是姓刘的新掌柜。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罗掌柜是旧人,刘掌柜是新人,虽说他二人同为酒坊的掌柜,可向主家禀报,与主家议事的都是刘掌柜。 正好酿酒师失踪不是什么好消息,让刘掌柜说去吧。 罗掌柜贼兮兮的站在人后。 “怎么回事?”陈五娘问道。 “酒坊的三位酿酒师失踪了,前日还到酒坊里来过,昨天就不见了,我们派人去家里看了,窗门紧闭,酿酒师及其家人都不在,问过邻居,说是前日晚上一家人收拾了部分行礼一起走的,邻居随口问了一嘴,他们答说走亲戚,要去亲戚家住几日。” 刘掌柜将过程简略的描述道。 “走亲戚?”陈五娘蹙眉,这时候走亲戚未免太凑巧。 刘掌柜也是这么想的,“之后我又打听他们有什么亲戚、朋友,把能寻的地方都寻遍了,并没有打听出他们的下落。” 陈五娘点了点头,看向藏在人群中的罗掌柜,刘掌柜是新手,只在酒坊待了几个月,论资历,还数罗掌柜。 “罗掌柜,你站那么远做甚?”陆彦生一个眼神挪去,冷冽的目光将罗掌柜吓了一跳,小腿肚子一阵阵收缩,差点腿软绊一跤。他赶紧走上前,挤出笑容擦着脸上的汗水。 陈五娘问他,“吴、黄、王三位师傅与你是老熟人,关键时期忽然不告而别,我看不是走亲戚那般简单,你仔细回想看看,之前有没有不对之处?” 若说不对嘛,罗掌柜想了想,觉得处处都不对劲,但这就像疑邻偷斧,很多所谓的迹象都只是臆想,罗掌柜唯恐说错,半晌没说什么有用的话。 他越是如此,陆彦生越是烦躁,这样的老糊涂当差,难怪下面的人走了都不知。 刘掌柜碰了碰罗掌柜的胳膊,“罗掌柜别说场面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绕弯子。” 罗掌柜这才说真话,“他们之前嫌过月钱低,还不够养家的。” 酿酒师的月钱在伙计中最高,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但近几年没有新旧可酿,陆家是按最低标准给他们发银发粮,虽然不多,但绝不会叫他们家人没得吃喝。 陆家自认做的仁至义尽,没想到在他们眼中远远不够。 “还有呢?”陈五娘追问道。 “他们突然不辞而别,绝对不是走亲戚探朋友去了,酿新酒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