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如今我身体大好,该为家里出力。” 二太爷眼睛一亮,“果真?那可太好了。”二太爷打量着陆彦生的脸色,与从前想比确实红润不少,久病之人身上那股死气也几乎看不到了,他感觉很欣慰,看陈五娘的脸色也和善了很多。上回五爷的事陈五娘帮了腔,二太爷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这点小事远没有老七身体康复重要,功大于过,七夫人该赏呢。 与太爷的高兴和欣慰不同,几位爷的脸色就各有不同了,有的互相对眼色,有的装木偶,还有的浑不在意,只顾喝茶。 陆彦生的话有一层很明确的含义,现在他痊愈了,当属三房的管事权要还给他。陆家□□在的时候三兄弟没有分家,只是各房有各房的产业,名义上归属于公中,为整个陆家所有,其实也算各房的私产。 比如大房的染布坊,大爷经营后得的利润是五五分账的,一半归小家,另一半交公,而田地庄子产的粮食、水果、鱼虾则要尽着家里人吃、走人情、存储,剩余部分才能卖了换钱,这部分收入可以全部入各房的私账。 不过一般情况下田地和庄子产的食物剩的不多,因为陆家人多亲戚多下人多,上百口人吃饭,能剩什么,加上这几年遭灾,吃都不够吃,还卖什么呢,真正能挣钱的还是染布坊、酒坊、饭馆等产业。 “老七,这事儿要慢慢论啊。”二爷见大家都不说话,把心一横又做了出头鸟,他歪着头勾手指,“一年,两年,算上今年的话,快三年了吧?” “我帮你管酒坊,瓷窑不容易。”二爷说完又指大爷,“大哥帮你管饭馆、杂货铺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他们付出诸多的辛苦,功劳苦劳都有,陆彦生想要拿回来,没有那么简单。 陆家三房里面,大房二房多田庄和果园,只有三房多商铺,因为当初三兄弟分产业的时候,三弟陆承徽脑筋最灵活,陆家老祖宗便将铺子给了他,正好大哥陆承贤和二哥也就是陆二太爷不擅长经营,对此番安排很是满意。 刚开始时铺子挣不了什么钱,全靠陆承徽用心经营才有起色,挣的一半钱交回公中,又让陆家购入不少田地,到了陆彦生这辈,铺子有陆三太爷留下的人管着,陆彦生是不操心的,只顾读书,但没主家盯着,又遇上灾年,铺子的生意渐渐变坏,乃至于入不敷出。 到陆彦生乡试的前一年,陆何氏一合计,就将铺子分别托付给了大爷二爷,二人分别是大房二房的长子,这个安排没人有异议,之后铺子在他们的管理下有了营利,也算起死回生了。 不过,当初撺掇陆何氏交权的就是他们,后来铺子营利大爷二爷也占大半分红,这里面的恩怨扯不清楚,陆彦生索性不扯了,他只是要回铺子,不是来这说大道理的。 “二伯,酒坊、瓷窑、饭馆和杂货铺是三房的产业,大哥二哥已经辛苦了三年,我怎忍心让他们继续操心,从今往后我自己管,为了感谢大哥二哥,我会将今年的分红拿一半出来给他们,这是私账,不必交公的。” 大爷没有吭声,二爷急了,“这怎么行!”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嗓门太大显得过于凶,也可能是怕再挨二太爷一下,二爷说完立刻缩了缩脖子,然后换了更温和的语气,“我的意思是,现在买卖难做,这铺子不是那么好管理的,别看现在挣钱,换个主事人说不定就亏了。” “啧,老七,我说认真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怕亏钱,现在是什么时候,不仅有天灾,还不太平!我们家亏不起啊!” “好,既然二哥有这层担心,那这样吧,将酒坊和饭馆给我管两个月,两个月以后看营利,若超过之前的,三房所有铺子我收回,若没超过,就请大哥二哥继续代劳,如何?”陆彦生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二爷还有什么讲的,他看了一眼大爷,“行,我同意。” 大爷也点了头,“可以。” 随后陆彦生没有再说话,沉默着听完了整场集议,他听得很认真,也算对陆家的现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听周管事一人说,和听大家一起讲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陈五娘一开始觉得有些无聊,还以为说完铺子的事情他们便回去了,在发觉七爷听得很认真以后,陈五娘也努力的去听去理解,虽然对她而言这些事情还有些深奥,七爷听得仔细,正说明这些信息很重要,回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