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的白色帕子,抬手给他递了去。 “呐,物归原主,你昨日掉的。” 明晃晃的胡说八道。 魏昭昨日不曾掉东西;她和他离得也甚远,就算掉了,她也捡不到;况且,他根本就没有过什么白色手帕。 “不是我的。” 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并不接东西。 婉婉心道: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 她嘴唇微微扬了扬,缓缓放下了手,“怎么会呢?” 说着人又靠近了他一步,语声酥软人心,又娇媚至极,“未见君兮,心无所恋。既见君兮,心有所属。我心悦的就是你,所以它,就是你的。” 这到了此时,小美人儿的话却是已经说的明了非常了。魏昭垂眸,只见她凤眼含情,唇角带笑,娇滴滴地瞧望着他,姿态妖娆妩媚,脸蛋儿水嫩艳丽,眼神儿勾人儿撩人儿,美的摄人心魄。 这时她再度抬了手,将帕子又给他递了过来。 明晃晃的勾引。 这接不接帕子,则意味着他接不接受她了。 魏昭自是没接。 男人依旧冷冰冰的。他没说话,当下眼睛从她身上移了开,错身抬步,却是走了。 婉婉淡然地立在那,嘴角轻动,听到那关门之声,缓缓地收回了手,转头过去。 除了“哗哗”的倒酒之声以外,屋中万籁俱寂,魏昭坐在桌前,单肘支在桌上,端杯饮酒。然杯在口边,那酒还未饮下,只见紧闭的门,底部,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帕子被一点一点地递了进来。 魏昭眸光收回,手腕一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婉婉与丫鬟回了凌云居,直到进屋坐了下,她胸口还是“砰砰”猛跳着。 这第一次与魏昭接触,她很直白地告诉了他她喜欢他。 魏昭藏身于此,不知有着什么秘密,必然是疑心极重的。帝王沦落为奴,他又显然是极能隐忍的。 婉婉但觉除了如此以外,并有和他链接的桥梁。如若直接求他救她,暴露了她知晓他帝王身份的事,婉婉一定活不过明天。 所以现在唯有和他谈感情,拉近关系。 前世那洛璃惯爱背后非议诟病她。昨日练武场她走后,那洛璃定然不会和小郡主说她什么好话。 关于说她能勾搭,不正经什么的那些话,魏昭多半是已听到了。如此也好,她之行为,至少不会让魏昭怀疑一些与他秘密有关的事儿。 但他没接受她。 婉婉早有心里准备,昨日练武场上一见,她便知道了他高冷难进,对她没感觉,不愿意理睬她,甚至好像还有些不喜她,婉婉想想便打退堂鼓,心中无底洞一般,一点底都没有。 小姑娘现在满心装的都是此事,这一想就是好一会儿,无知无觉之时,突然听见外头有哭声,仔细一听,辨出却是那柳艳茹的声音。 果然,有丫鬟匆匆过来,芸香截住了人,听罢,入了卧房向婉婉道:“小姐,是柳艳茹,她要见小姐,在外头跪着哭呢。” 自那日见过她一次,后一连三日,婉婉都没再见她。 上官类走的当天,她称病了,一直没出屋。婉婉听说了,也没去瞧她,非但没亲自去瞧,也没叫人慰问,甚至都没让人给她送饭。 芸香说,她半夜三更潜入了小厨房偷东西吃,一直捂着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婉婉半分兴趣都无。 接着第二日,柳艳茹出了房,前后两天数次要拜见婉婉都被芸香挡在了外头。所以,今日开始用计谋了? 婉婉嘴角一动,想着便起了身,朝着芸香,“让她进来吧。” “嗯。”芸香应声去了。随即没多久,柳艳茹被带到了厅堂。婉婉尚且未出来。 柳艳茹心中惴惴,朝着那卧房的珠帘处瞄了几瞄,这正瞄着,瞧见了人影,丫鬟拨开帘子,其后婉婉一袭芙蓉色对襟羽纱衣,姿色天然,步步生莲地走出了来。 “姐姐……” 这柳艳茹见了人便哭着奔了去,直接就跪在了她身前。 “姐姐,茹儿犯了什么错?” 婉婉瞥她一眼,心觉好笑。她竟然还装无辜,问她自己犯了什么错。 婉婉没停留,淡漠地瞧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到了椅旁,坐了下。 那柳艳茹心更是一沉,如今可是亲眼看到了对方的冷漠。 她心觉事情不对,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毕竟婉婉从成亲之夜晕倒醒来后就对她不一样了。 莫非她知道了是她给水中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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