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夫的孙女,竟牵扯到了周家。 虞华绮心知,这绝不是巧合,其中必然有异。 此时再看,当初赖大夫死得也太巧了些,刚离开虞府不久,就遭遇山匪。更蹊跷的是,当初明明已经传出赖大夫孙女身亡的消息,可赖大夫的孙女却在周家势力范围内,隐姓埋名做了医女。 如若当年,两名大夫都被周氏买通,那为何只有赖大夫出事?为何周氏在蕉城时,只提起俞大夫,不曾提起赖大夫? 闻擎还要上朝,他大致知道周氏做了什么,但具体细节,却无暇陪虞华绮细查。 他亲了亲虞华绮的眼睛,“阿娇可先审俞大夫,待午间赖医女到了,就宣褚鲛,陪你一起审问赖医女。审完后,你若还有什么想查的,都可吩咐凌致他们去办。” 虞华绮知道他忙,颔首道:“我都知道,你别操心了,快去上朝吧。” 所有线索,都隐隐约约指向一个结果,虞华绮被自己大胆的猜测吓到,送走闻擎后,立刻审问了俞大夫。 待凌厦将赖医女带到王府后,虞华绮又宣了褚鲛,陪自己一起询问赖医女昔年旧事。 很快,虞华绮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闻擎忙碌,她等不及闻擎出宫,直接带着证人,去往虞府。 虞府存谨堂内,虞老夫人在听家丁回禀,说自己千辛万苦才打听到姚城杏花村,可俞大夫已经于日前离开。 事情正一筹莫展,虞华绮到了。 她遣小丫鬟,去各院将人都请到前厅。 虞老夫人来得最早,被钟仪搀扶着,坐在主位。虞翰远今日有事,恰巧不在家,虞父在家,得知女儿来请,立刻赶至前厅。 身体孱弱,稍微有些好转的周氏姗姗来迟,身后跟着虞歆。 虞歆见皇帝不在,压不住心内邪火,阴阳怪气道:“姐姐好没礼数,见着母亲,居然不请安,也不行礼。” “闭嘴。”虞华绮眼底聚着杀意,只一眼,就叫虞歆软了腿。 虞歆既害怕,又气不过,忿忿不平地住了嘴。 虞老夫人率先开口,“阿娇请了我们来,所为何事?” 虞华绮答道:“陛下帮我寻到了当年那位俞大夫,我今日特意带他来,与周氏当面对证。” 她直接称呼“周氏”,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尊称母亲。 虞老夫人却并未苛责,只是诧异,皇帝与孙女居然知道蕉城之事。但稍一细思,她也就释怀了,毕竟是皇帝,知道什么都不稀奇。 虞父闻言,即刻道:“快传他上来。” 随即,俞大夫便被召进前厅。 虞父见到俞大夫,指着周氏,直接问道:“你可认识她?” 俞大夫看向周氏,惊讶于周氏的重病憔悴,顿了片刻,才道:“认识。” 虞父脸色逐渐阴沉,“当年发生过什么,你一一道来,不许遗漏。” 先前在齐王府,俞大夫已被虞华绮盘问过一遍,此时再说,很是顺畅。 “当年,这位夫人寻到我,给了我两条金鱼,请我带她进虞府。我为钱财所动,在这位夫人将价码加到五条金鱼的时候,答应了此事。先夫人病重后,我共带这位夫人进府三次,让她扮做我的药童,负责煎药。” “前两次,这位夫人只是远远看着,未曾与先夫人有所交谈,但第三次,也就是先夫人仙去前夕,这位夫人单独进屋,与先夫人说了一炷香左右的话。” 虞父目眦欲裂,追问道:“她们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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