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道:“小姐正在等您同太子妃一起用饭。” 皇后斜了赵姑姑一眼,“我就是不饿,谁等他们了。” 桃夭同谢珩相视一眼,两人皆笑起来。 待三人落座,桃夭扫了一眼桌上的菜,仍是只吃着唯一一条没有放花椒的鱼。 她吃了半碗饭便搁下玉箸,皇后瞥了她一眼,心道练完球也只吃这么一点儿饭,难道迟迟未有消息。郑院首也不知是做什么吃的,太子妃脾胃这样差,也不知晓调理调理。 心中虽这样想,面色却仍是淡淡的,“太子妃不合胃口?” 桃夭愣了一下。同皇后用饭这么久以来,她还是主动在饭桌上同自己说话,忙摇头,“挺好。” 本就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皇后遂不再说话。 饭毕,桃夭同谢珩陪着皇后坐到榻上吃茶。 皇后瞥了一眼若不惊风的桃夭,“练得如何?” 桃夭看向谢珩。 谢珩道:“尚可。” 皇后“嗯”了一声,同谢珩说起渤海国上贡之事。 聊了约有一刻钟,桃夭同谢珩行礼告退。 待她二人离开以后,皇后在榻上坐了片刻,道:“你去将我那杆球杖送去给她。” 赵姑姑楞了好一会儿,才道:“那球杖不是那人送的,小姐……” 皇后打断她的话,“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既是东西,便是拿来用的。她如今代表大胤同人比赛,若是输了,丢得也是咱们的脸。” 赵姑姑颔首应下,立刻亲自去东宫。 才进宫苑内,便瞧见宫婢端着吃完的饭菜自殿中出来。 赵姑姑微微有些惊讶,问:“殿内可是在招待客人?” 宫婢摇头,“是太子妃刚刚用晚饭。” 赵姑姑很是惊讶,瞥了一眼托盘里的饭菜。 极其普通的家常菜,只不过每道菜都是极清淡,里面并没有搁花椒,心里明白了几分。 太子妃根本就不是吃得少,是不吃辣。 而小姐一向无辣不欢,是以她只好陪着吃白米饭。 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定了定心神,这才向殿内走去。 才刚刚吃完饭,正在殿中消食的桃夭听说她来,立刻叫人请她进来,问道:“母亲可有事?” 赵姑姑连忙将手中的檀木长匣打开,将搁在里头的球杖呈上前,向谢珩还有桃夭转诉了皇后的话。 那球杖较平日里用得球杖轻便些许,且做得极为漂亮。最是爱雕刻工艺品的桃夭一见到就爱不释手,道:“劳烦赵姑姑替我说一声,我明日再去向母亲道谢。” 赵姑姑笑,“小姐说了,眼下太子妃应以比赛为重,其他的事情且先搁到一边去。”言罢,行李告退。 待赵姑姑走后,桃夭叫人拿了击鞠进殿,试着挥动球杖,果然十分顺手。 谢珩瞧见她十分高兴的模样,道:“小时候常听赵姑姑说,母亲从前在闺中时,球技在一众贵女当中无人能及。” 桃夭听他这样说,无论如何同坤宁宫一言一行,皆是立礼法规矩的女子联系不到一块去。 她轻轻抚摸着球杆,发现顶端处刻着两个极小的字。 谢珩道:“是母亲的闺名。” 桃夭想了想,从内殿拿出上次自皇后宫中带回来的瓷娃娃递给谢珩,指着底部的位置,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