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三郎哄我,我就会答应!” 顿了顿,又道:“三郎这套歪理是同谁学的,同她?” “她的确教了儿子许多东西。” 谢珩眼底流露出温柔的笑意,“我知晓阿娘今日叫她来,并非真心要为难她。不过是碍于立法规矩,不得不做给其他人看。但是日子是儿子再同她过,便是东宫真进了女子又如何,儿子心中只有自己的妻子,岂不是耽误了旁人家的女儿一生的幸福?” “当初是儿子求她入的宫,儿子不能伤了她的心。阿娘就当瞧不见好不好?这段日子阿娘也瞧见了,她一直在为了儿子努力地做好一名太子妃。” 皇后不作声。 谢珩知晓她态度软和,道:“那儿子今晚还同她一道过来陪阿娘用晚饭好不好?” 皇后轻哼,“想来便来就是,说这话好像谁不让你们来似的。左右东宫如今穷得揭不开锅,做娘亲的养一养自己的儿子儿媳,倒也不费什么。” 谢珩笑了。 他甚少笑,皇后知晓他如今是真高兴,心底轻叹一声,问:“你们都成婚两个多月了。” 谢珩心中不妙,果然听见皇后又道:“我想了想,还是更愿意养孙儿一些。” 谢珩心道这个孙儿恐怕一时半会儿养不了,只好道:“才成婚,不着急。” 皇后横他一眼,“三郎今年都二十一了,要等到几时?寻常人家到了这个年岁不晓得生了几个。便是我不催,前朝的臣子们也会催。三郎若是不肯填充东宫,可总得有子嗣能够堵住悠悠众口。” 谢珩应付,“儿子记下了。儿子还有政务要处理,便先回去了。” 皇后知晓他是急着回去安抚自己的媳妇儿,道:“搬宫殿的事儿阿娘可以不追究,只一点,阿娘要抱孙子。若是她半年内都未能有孕,就莫要怪阿娘往东宫里头塞人。” 谢珩知晓母亲肯退让到这一步,已是不容易,心想要不回去再同她商量商量,把日期改一改,若是半年后有孕来年便有了也不一定。 如此一想,心已经飞了回去,赶紧行礼告退。 待谢珩走后,皇后望着院子里开得正盛的洁白合欢花看了好一会儿,问赵姑姑:“都成婚两个月,恨不得日日黏在一块,怎么还没有消息?” 她当时成婚一月便有了,只可惜,那个孩子后来并没有保住。 思及此,她心里不免难过起来。 赵姑姑瞧见她眼圈都红了,知晓她想起还来不及出世的大皇子,忙安慰她几句,道:“成婚时日尚短,再者,指不定眼下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也不一定。” 皇后想了想,道:“请太医去东宫走一趟,去替太子妃瞧瞧身子。” 吃得那样少,万一怀不上怎么办? * 东宫。 桃夭回去后,便收到赵尚书派人送来的关于河南道几个州郡的赈灾明细,也顾不得想太多,便坐在榻上翻阅起来。 眼下已经七月半,暑气渐重,殿内虽搁了冰,到底还有有些热。 她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起了薄薄一层汗,搁下手中的账册,道:“我去后头沐浴。” 一旁替她打扇的采薇忙搁下手中团扇,服侍她去后殿沐浴。 待自后殿回来时,谢珩人已经回到殿中,见桃夭刚刚濯发沐浴,上前自采薇手中接过细软的棉布,将浑身散发着淡淡着玫瑰香气的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