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出来。 他一眼就瞧见杏花树下一袭绯色齐胸襦裙,亭亭玉立的女子。 她轻咬着手里的团扇,眼神却直勾勾地望向屋子。 见他出来,她愣了一下,似长松一口气,立刻迎上前,道:“三郎怎这样快就出来了?” 他伸手拂去她肩头的花瓣,眼尾微微上扬,“娘子希望为夫在别人的闺房待多久?” 她笑,“倒也不用太急,一盏茶的功夫总是要的。” 他道:“那我再进去坐坐?”言罢转身,却被她一把拉住衣袖。 她勾住他的尾指,抿了抿唇,眼睫轻颤,“还是算了,坐久了影响二姐姐休息,终归不好。” 他瞪她一眼,将她冰凉的反握在掌心,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等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她微微红了脸,小声道:“都听三郎的。” 他心里闷着的一口气儿顺了,道:“不带为夫去娘子的闺房坐坐?” 她弯眉嗔笑,“好。” 两人才出院门,便瞧见赵姨娘正守在外头徘徊。 赵姨娘见他二人出来,忙要行礼,被桃夭托住手。 不待赵姨娘开口询问,桃夭便道:“太医待儿会再过来一趟,二姐姐总会好的。”顿了顿,又道:“我能为二姐姐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再多的,她也爱莫能助。 她还没有大度到将自己的夫君让给她的地步。 赵姨娘愣了一下,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哽咽,“太子妃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 桃夭又安抚她几句,便同谢珩回到自己的院子。 谢珩并未让婢女们进屋伺候,才进屋子,便将桃夭抵到门上,惩罚性的亲吻她。 直到她求饶,他才松开她,把下巴搁在她颈窝,气喘吁吁,“方才在外头等的时候在想什么?” 她紧紧圈着他结实温暖的腰身,低声道:“在想三郎,很想。” “贯会甜言蜜语!”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止不住嘴角上扬,捧着她的脸,问:“宁宁不好奇你二姐姐同我说了什么?” 她笑:“我只知晓三郎喜欢我一个就够了。”至于旁的,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谢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有些话想要问问她,却最终没有问出口,再次低下头亲吻她的唇。 两人在屋子里温存了好一会儿,外头的人请二人去用午膳。 在许家用完午膳以后,约坐了一个时辰,两人这才告辞离去。 桃夭本以为直接回东宫,谁知仪仗队行到一半,谢珩同她在车内换了便装。 桃夭问:“这是要去哪儿?” 他道:“去了就知晓。”言罢,便拉着她换乘普通的马车,叫仪仗队自行回宫。 桃夭以为他要带自己去燕子巷,可今日并不“逢五”。 她撩开车帘要往外头看,却被他拽进怀里来。 不待说话,他抬起她的下颌吻住她的唇。 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来气,他才松开她,与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约过了两刻钟,马车停了下来。 谢珩替怀中的女子整理好微乱的鬓发,这才牵着她下了马车。 桃夭才下马车,便被门前横竖十几盏红灯笼晃了眼睛。 是梨园。 他们已经好久不曾来听戏了。 其实宫里也养了戏园子,可她总觉得听戏要在戏园子里才有意思。 他总待她这样好,事事都想到了。 趁她愣神的功夫,他已经牵了她进去。 位置还是同样的位置,唱戏也是同样一批优伶。 与谢珩倚坐在榻上的桃夭把自己的手搁在他掌心里,轻声道:“这样的日子我很喜欢。” 他与她十指紧扣,嘴角微微上扬,“我也是。” 待看完戏,两人回东宫已经很晚了。沐浴过后,桃夭见谢珩又要批阅奏疏,哄道:“咱们早些睡好不好?” 他亲亲她的额头,“宁宁先睡,我很快就好。” 桃夭见他不睡,便踞坐在一旁陪着她。只是今日没有午休,她很快就打起了瞌睡,待醒来时,发现人已经到了床上,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轻声道:“搬回我宫里去吧。” 她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亲亲他的下颌,又阖上眼眸,“这样不合规矩,现在这样挺好的,咱们总在一处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