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孩子,说不定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谅他。 她仍是不肯,脸颊绯红,眼睫轻颤,“好疼,我不要。” 说罢,柔弱无骨的手主动探到他衣襟里握住他,“我这样帮三郎也行的。” 眼下还在马车里,因为雪太厚,马车行得极慢,外头偶尔还能听见行人说话的声音。 她竟然这样大的胆子,本就还高烧的男人这下连耳朵红得滴出血来,喉结滚动,“不知羞……” 眼神无辜的少女望着他,“那三郎想不想要?”要不是为了哄他高兴,她才不想这样,好累的。 不等他作声,她迟疑,“还是算了,三郎如今还病着呢。”才要抽回手,突然被他一把摁住。 方才还骂她不知羞的美貌郎君眼尾晕出一抹薄红,喉结滚动,低下头在她轻声道:“其实病得也不是太要紧……” 因是阴天,不到傍晚,天愈发暗沉,原本还想早些赶车回去的齐悦听着马车里面的动静,手一抖,马鞭不小心抽在马背上。 殿下也不知是不是从前憋了太久,如今真是越来越没有顾及了! 他只好往驾车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直到里面的动静结束,这才匆匆驾车回燕子巷。 回去时天已经黑透,院子里点着红灯笼。 谢珩率先从马车里下来,然后将桃夭扶下马车。 垂手立在一旁的齐悦抬眸看了一眼比着从前更加明艳绝丽的少女,她神色倒是极其坦然地向他微微一笑,“齐护卫好久不见了。” 齐悦倒是忍不住脸红了,正要与她说话,见自家殿下正幽幽盯着自己,微微颔首,上前敲门去。 在家里担心了一下午的莲生娘见谢珩同桃夭二人好好回来,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她见谢珩还在发烧,赶紧将他二人迎到火炉前坐下。 ,好在宋大夫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日里无事也出去摆摊帮人看病,家里备的都有药。 宋大夫拣了一副伤寒药,嘱咐桃夭给谢珩多吃些热水,这才同莲生娘去厨房。 桃夭倒了杯热水递给谢珩,他却不肯接,桃夭只好喂给他。 一杯水吃完,见他面色似乎好些,道:“三郎先回去躺着,待会儿药煎好了我端进去。” 他不肯,“我一个人躺着冷,宁宁陪我。” 桃夭捂着嘴笑,“三郎怎么如今那么粘人?” 他道:“那宁宁听不听话?” 她把自己的手搁在他掌心里,笑,“听。” 他也跟着笑了,牵着她回了早已经点了炭火,被熏得暖意溶溶的屋子。 两人在被窝里相互依偎着躺了一会儿,外头莲生娘叫吃饭。 待用完晚饭后,桃夭又哄着谢珩吃了药。 他昨夜本就一整夜没睡,且还病着,吃完药不久便困顿起来。 待他睡着后,桃夭从屋子里出来,将宋大夫叫到堂屋去。 宋大夫见她难得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问:“怎么了?” 桃夭道:“我今日才知晓原来先生并没有在国子监做掌教。” 宋大夫也很诧异,“那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桃夭摇摇头,“我瞧他被我知晓后那样伤心,没敢多问。不过他总说他家道中落,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 “家道中落?”宋大夫有些不相信,“我去过他家里一次,他家里瞧着极富贵,屋子大的简直就像是宫殿一样。”不过他一个乡下来的,也没见过真正的宫殿是什么模样,只觉得比着相府屋子都要华丽富M.DAMInGPUMP.cOm